衡二字么？”

    云珠还是一头雾水地摇摇头，江承紫却已对这杨王氏刮目相看。

    这之前，她以为杨王氏只是一个懦弱没见识的妇人。因爱女心切，把好端端一个六夫人变成一个田庄婆子可欺的落魄者，还白白连累了儿子的前程。

    但看她刚分析淑妃省亲，一针见血，哪里还是纯良无害不谙世事的柔弱妇人呢。

    “阿娘之意，下初定，若无压制功臣之人，主人就控制不住局面。”一直在一旁不言语的杨清让缓缓地开口，神情模样一点都不像十二岁的孩子。

    云珠平素虽然表现聪敏，但到底不过是个丫鬟，这会儿经过两人点拨，才恍然大悟地：“怪不得一开年，皇帝就选下名门淑媛入宫为妃，与下名门交好。这选妃之事才尘埃落定，就开始为几个皇子定亲了。原来这订亲是稳定人心，制衡功臣用的啊。”

    杨王氏扫了她一眼，：“这只得是我们主仆几人私底下，若是别人知道，私下论及皇家，便是大罪，云珠平素要谨慎些。”

    云珠扑闪着大眼睛，：“夫人放心，云珠知道分寸。”

    杨王氏点点头，随后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她有些乏了，需要休息。

    杨清让率先站起来，正要行礼，云珠却连忙：“夫人，还有一事，那淑妃此次为三皇子订亲，是选杨氏淑女，但却又要先合生辰帖。因此，各房都上交了生辰帖到宗祠里。”

    杨王氏眸色一沉，随即轻笑，：“淑妃还真厉害。”

    这回，不仅仅是云珠，就是杨清让与江承紫也听不明白了，一头雾水地看着杨王氏。杨王氏却是轻笑一声，：“如果猜测没错，这送到宗祠里的生辰帖不会有一个合的。”

    云珠、杨清让、江承紫还是不明白，杨王氏也不解释，只乏了要休息，就将他们都赶出去，关门之前还叮嘱这件事谁也不能提起。

    三人面面相觑，待杨王氏关了门，才一并离去。

    云珠刚出了西厢，王婆子就喊她去帮忙做饭。杨清让则要去整理水利方面的书籍，也是告辞。偌大的院子就剩了江承紫一个人。

    日光盛大，她蹲在廊檐下看着红薯苗，又瞧了瞧脖颈间没什么变化的石头，总想起李恪要选妃，心里一阵阵莫名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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