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江承紫据实以答，实际也是让杨恭仁知晓她背后并非没有人。即便她不清楚张嘉的目的，但在非常时期，一切的资源皆可为之所用，这便是真正的机会主义者。

    “长安杨氏，河东张氏。”杨恭仁轻笑，笑声里有几许嘲讽。

    “是。”江承紫不卑不亢。

    “若我不答应你，便会阻止你。这高墙深院，你纵使惊之才，也飞不出杨氏护卫的铜墙铁壁。”杨恭仁很得意地。

    江承紫从容回答：“若想要知道消息，花鸟虫鱼皆可成为传信之物。我随我师父修炼，此等术数自然不在话下。”

    杨恭仁一惊，想起今早手下来报告的鹦哥之事，知晓这孩子所言非虚。他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想要竭尽全力护住这一双孩子，给他们一片地，看他们能带来如何翻覆地的变化。

    “即使如此，倒也难不住你。”他竭力平静下来，却又不甘心地问一句，“只是，你先前起，与那河东张氏并不熟络，至于长安杨氏，你也只与人泛泛之交。你却敢？”

    “若是逼到绝境，我自是敢。”江承紫。

    杨恭仁蹙了眉，想起年少时的自己。那时，自己刚刚成为弘农杨氏未来的继承人，意气风发，想着凭一己之力定然可将杨氏带上更高的巅峰，创造更高的荣耀。可是时光匆匆，弹指而过，如今杨氏举步维艰，自己也赋闲在家——

    他想到此来，心里不免生出“人生啊”的无奈之感，同时瞧着眼前意气风发的自信姑娘，也兀自觉得年轻真好。

    杨恭仁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未来的杨氏应该交给后辈们了。或者，这次回去应该跟母亲谈一谈。

    “希望你到我这个年纪，还能有这样的自信。”他笑着，语气亲切，充满鼓励。

    “当然。”江承紫自信地回复了两个字。古人固然智慧高超，但她可有几千年的文明做老师哟。她可不是现代社会里离开机器就活不了人哟。

    杨恭仁听闻，哈哈一笑，不住地点头，：“那就一直保持这份自信。好了，你且回去，诸事勿忧，我定会派心腹之人护你们平安到达。”

    “多谢大伯父。”江承紫盈盈一拜，随后便，“大伯父，且慢，阿芝还有一事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