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全部都是白色。

    被子、床单、花板，就连一边的窗帘，都是白色。

    药水的味道不太好闻，虽然因为中枪曾经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院，赵振升还是有些不习惯，禁不住用手捂了捂鼻子。

    “组长，早餐买来了。”

    病房门被打开，王提着包子粥等食物走了进来。

    “嚷嚷什么，点声！”赵振升不禁皱了皱眉，低声喝道，“没看到舒眼睛还闭着吗？”

    “是是是，我声，我声。”

    王点头哈腰的。

    “这里别弄出来动静，去门口吃。”

    赵振升就往门口走去。

    王把一份包子和粥放在床头上，提着其中的两份，也走了出去。

    “香啊。”王咬了一口包子，忍不住陶醉道，“能够在有点凉的早上，吃上一口热气腾腾的包子，真是人生一大乐趣啊。”

    “一个包子都能把你幸福成这样，你这辈子就这点出息了。”赵振升抬腿欲踢，“你也不看看人家舒，刚刚上班，就破获了一起大案！实习的姑娘都比你强，你也不害臊。”

    “组长，你可别只我呀，我记得舒当初咬定那是凶杀案的时候，全组上下，就连你在内，根本没有一个相信的。”王才不肯就这么被鄙视，边咬包子边含混不清的道，“尤其是组长你，我记得老清楚了，你还骂舒来着，我们顶了也就只是，你竟然骂，哪，你怎么那么狠心，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都骂的出口？”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赵振升故作疑惑状。

    “不过起来，舒可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啊，这么一起完美的谋杀案，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了，只有她，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凶手。”

    王十分佩服的道。

    “到一眼看穿，舒好像从一开始就坚信那个女儿是凶手，可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没证据。”赵振升大口喝了一口酒，“九岁的女儿杀母亲，这么离奇的案情，她到底是凭什么，就那么坚信了。”

    “是啊，你，她才刚刚上班，按理应该什么经验都没有才是。”王也在那挠头，“可我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却全部被她比了下去，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才？”

    “我不是才。”

    一道虚弱的声音从病房内传出来。

    “舒。”赵振升将没吃完的半个包子扔垃圾桶，快步走了进去，“感觉怎么样了？”

    “我已经没事了。”舒敏手撑着床，就坐了起来，刚刚进来的王忙拿一个枕头递过去，舒敏将其塞在自己背部，“祁明珠怎么样了？”

    “死了。”赵振升摆摆手，“这个杀人犯就不提了，舒，我要向你道歉，因为我的自大与傲慢，差点放走了一个罪犯，也差点让你丢掉命······”

    赵振升站起来，身体打的笔直，向舒敏敬礼道，“舒敏同志，对不起！”

    “舒敏同志，对不起！”

    王也和赵振升一起道歉。

    “组长，王哥，你们这是干什么。”舒敏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吃了一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是被敬完礼的赵振升一把按住，“别动，你身体还没恢复。”

    “组长，谢谢。”

    “哈哈，这些客套的东西，咱们就不整了，舒啊，你也向我传授传授经验，你是怎么把目标锁定在那个女儿身上的，这一点，我很好奇呀。”

    赵振升道。

    “组长，其实，这个案子能够破，功劳最大的不是我，我一开始听那九岁的女孩是杀人凶手的时候，反应和你们一模一样，根本不信！”

    “这么，是有人告诉你了？”

    赵振升和王都是吃了一惊，他们一直以为是舒敏单枪匹马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