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尊者什么是道？什么是人道？”一头华发的左纵坐在位子上向着上方的鲁西华发问。

    “你我皆是修行中人，无需称我为尊者，学行之道，达者为先，你依旧称呼我为先生吧，我只不过比你们早行几步而已。”鲁西华望着左纵缓缓道。“我自偶得奇遇、踏入修行以来，没有师傅同门，一切所得皆是我自身体悟，现在来与你听听，希望对你有所触悟。”

    左纵连忙正色行礼，“谢过鲁先生教诲。”

    “所谓道：祂是规则的演化、是力量的体现、是道理的转变。星月轮转、山川演变、四季交替都在其中。”

    “而人道：祂是生命的延续、是红尘的历练、是道德的追求。古往今来，民族，姓氏的产生、朝代与朝代之间的交戈、无数人与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包含其间。时间、地理和民族的历史孕育出了不同文化和思想的各色人等及物种，他们之间的交流碰撞这就是人道。”

    左纵苦涩的道，“鲁先生，那么妖怪吃人也是道吗？”

    鲁西华道，“道常无情，所以日月星辰、山河湖海的转变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化。人道常有情，所以才会有生死、才会有轮回、才会有感情。所以大地大，万物居其中，这地才能生动、才能活泼、才会精彩、才会动人。”

    左纵一皱眉，“鲁先生，听你的一番话，好像，这地似乎也是有生命存在？”

    鲁西华点点头，“任何东西，有生就有死，地也不例外。人也不一定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智慧者，妖鬼精怪、都居于其中。人有基本生存需求，他们也有，无所谓对错，只不过拳头大的才有话的权利。大家都是这地之间的居客，当这方地毁灭时，其中所有的生灵也自然就毁灭了。我们求道修行就是为了寻找一条道路，的为了自己，大的为了种族，寻找一条逃脱地牢笼的方法。”完，又微微一顿，“只是不知道到时候是不是又跳入了另外一个巨大的牢笼。”

    左纵又问道，“先生，那什么是道呢？”

    鲁西华笑了一声，“千万圣人先贤在前，都在追寻着这个问题。我不过是走在这条路上的一个旅客罢了，必定那就倒毙在路边，你问我什么世道，岂不是问道于盲？”稍微停了一下，又道，“按照我浅薄的理解，所谓道，不过是意志的体现罢了。”

    左纵疑惑的问道，“意志？那岂不是，只要修炼的足够强大，自己就能化身与道？”

    鲁西华也带着迷茫道，“想必那时已经是到了言出法随的圣人之境了吧？大道五十，衍四九，那是必然是道与道的碰撞，一不心就会是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人生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郤，忽然而已。你想成道，化身为道，万劫不朽，可是那时的你还能算得上是人吗？你不过只是一个意志的具体体现罢了。”

    看着左纵低头不语，鲁西华笑道，“我的理解不过是盲人摸象、管中窥豹罢了，都是些猜测。你不必放在心上。”

    左纵沉默了许久，从鲁西华这里他得到了初步的答案，但是这个答案是那么的模糊和绝望，突然起坐俯身下拜，“先生，请收纵为徒吧，纵想随你修行。”

    鲁西华叹了一口气，左纵听在耳里，问道，“可是先生有何为难之处？不愿收纵为徒？”

    鲁西华道，“纵，你可知道为何下如此之乱？”

    那日傅仇回到京师之后，面见子，因为揭发了普渡慈航有功，又重回朝廷。此后二十年，朝廷渐渐恢复一些元气，只可惜之前朝纲之本已经被伤害，傅仇殚精竭虑又得罪了不少人，之后子和傅仇相继去世，新皇即位，朝中人层出不穷，下又重新陷入黑暗之中，人与人之间都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恍如鬼域。

    左纵乃是先皇殿前御军副统领，新皇大换血，自然靠边站了。好在左纵平日不参与政治争斗，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