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箱上，几块黄木板子插在长桌的抽屉里面，刚好拼凑成一块大大的桌子。  Ｗｗ ＷＣＯＭ条件太差，这个时候大汉才想要改善改善，要不然这般吃饭却也麻烦，总需要心翼翼。

    电池炉嗡嗡地低鸣，锅子里煮着条鱼，经过油炸侩制，金黄色的皮肉飘着清香，放上几根香草，屋子里雾霭蒸腾，朦朦胧胧，很有仙韵。

    大汉几人坐下，他那婆娘很是知趣，抱着牛坐在厨房的灶火前默默吃饭。

    老常有些不好意思地：“大汉，真不叫你婆娘来？”

    大汉笑着倒酒，：“哎，她来干嘛啊，火有烤，鱼有吃，还有娃娃陪着她。这过来陪着我们三，你们不好意思，她也难受，行了，别见外，吃吃吃，这鱼可是依依做的呢，她做鱼有一手的，我可不如。”

    牛震摸着他的山羊胡子，笑着点头，最不客气，拿着筷子夹了几片白菜，丢进锅里，压入翻滚的鱼汤之中，并不话，只想着快些下嘴。

    几个倒着烧酒喝了一杯，外面寒风呼啸，拍打得窗户啪啪作响，却又下起雪来。

    老常砸吧砸吧嘴巴，咽下烧酒，在这寒冬腊月，身子里便有了股穿肠的暖流，扭头看看门外堂屋的矮门，在寒风下吱嘎摇曳，隐约间能从漏窗里看得几片飘雪，这雪更大，风却更急，手掌也有了凉意。

    “啊~”老常由衷地赞叹一声，甩掉辣喉的酒意，看着大汉：“大汉，这次兄弟我要好好地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怎么办了，只怕错了好时辰，唉……”

    大汉咧嘴笑道：“你已经谢了啊，看给牛买了多少东西，又是牛奶又是饼干的，还有个铁皮青蛙，这东西新鲜货吧？不去县里怕买不到。”

    老常开怀地笑了，：“为了这东西，我可是在轮胎上绑了两条铁链。”

    大汉故作不悦道：“你这人不把我当兄弟了。”

    “咋？”

    “兄弟两个你这么客套干嘛，冒着生命开车去县城买东西，就为还我人情？”

    老常可是吓得坐直了身子，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大汉，兄弟我绝对没这意思，我就真想谢你，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只要我老常办得到，铁定帮你。”

    这一激动就感觉胸中不平，也不等大汉表态，老常已经转脸咳嗽去了。他这些日子更显消瘦，厚厚的毛衣下面也不知道包裹着一副怎样的身躯。

    锅子咕噜噜响了起来，火候完全够了，香菜白菜也都熟得很吃，牛震那老头不管他们，提着筷子就吃鱼去了，也不理家里还有个老婆子吃不吃饭。

    大汉笑着提起筷子，：“老常啊，我就逗你了，行了，吃饭，这冰雪地的吃个火锅才舒服啊。”

    老常苦笑，也不知道大汉是真是假，一时间五味俱全，却不多，只是吃鱼。

    牛震当先吃了口鱼，嘴还挺挑，专门找胸腹处无刺的鱼肉，依旧吐了出来，：“苦胆破了。”

    大汉讶然，老常却吃不出来，这老头子嘴还真叼，忍不住笑道：“那你是不吃了？”

    牛震嚷嚷道：“这苦胆故意破在里面的吧？也太苦了，肯定全破了，哪有这样吃鱼的。”

    老常吧唧吧唧细细品尝，还真别，抛去心事，味蕾之上立马有了苦涩的味道，一口还好，几口下去只怕不行，苦味难除，只会越浑厚，到时候只怕会苦了心田。

    大汉笑道：“来来，你俩得喝点酒，中和中和。”

    牛震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砸吧嘴来，眼睛亮了，连连点头道：“嗯嗯，是这个味。”忍不住飞快地夹了一块鱼肉，吃了下去，又：“对对，就是这个味。咋回事？感觉这鱼好吃了，酒也好喝一些了？好像有另外一股味道了，我都不出来。”

    老常也试了试，同样点头道：“是了，不一样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