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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摄魂离魄
色惨淡的花。

    “这月季的品种非常好,还记得今年春季之时,一朵朵月季开得有碗口大,形色香俱佳,”禹宣一边浇水一边说,“我记得,齐腾最喜欢这花。”

    黄梓瑕随口问:“齐腾喜欢月季?”

    “他喜欢所有鲜艳漂亮的花朵。而温阳最讨厌月季、牡丹、绣球、蜀葵这些色艳花大的。”

    黄梓瑕立即想起温阳的书房中,那一幅绣球蝴蝶。

    她慢慢点头,又问:“不知温阳与齐腾,平时关系如何?”

    禹宣想了许久,才缓缓说:“没什么来往。”

    “和你呢?”黄梓瑕迟疑了许久,终究还是问,“这两人中,你与哪个人交往较多?”

    禹宣转开脸,开口说:“齐腾救过我,温阳和我研讨过书法,但他们两人……对我而言,都是路人。有他们也好,没有也好,都没有改变。”

    黄梓瑕便追问:“齐腾救过你,是怎么回事?”

    “义父母去世之后,我曾想不开,齐腾刚好经过,救了我。”他不愿多提,只一笔带过。

    这冷淡疏离的话语,却让黄梓瑕呆愣在那里,她全身骨骼似乎都被抽去了力气,许久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

    良久,她才干涩地问:“你……为何呢?”

    “我……受不了,只想逃避……”他将头转向一边,低声说,“此生此世,我已经尝过一次亲人离散的悲痛,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黄梓瑕只觉得眼睛灼痛,心里面有种剧烈的酸楚,在缓慢地沸腾流淌,令她几乎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李舒白看着她失控的泪眼,怕她就此痛哭失声,便低声说道:“时间不早,子秦还在衙门等我们。”

    黄梓瑕点头,仰头长长呼吸,让自己的眼泪消去。

    禹宣见她要走,又低声问:“温阳这案子……与义父母的死,是否有关?”

    “在成都府,能拿到鸩毒的人,绝对不多。而有鸩毒又能接近使君府的人,更是稀少,”黄梓瑕说着,又摇摇头,说,“但也只是同为鸩毒而已,我不知是不是我自己多心了。”其实,还有一个关联,便是他送给自己的镯子。但黄梓瑕想了想,还是选择了忽略这句。

    禹宣慢慢地说道:“说到这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我知道有一个人,或许能与宫廷扯上关系,拿到鸩毒。”

    黄梓瑕立即问:“是谁?”

    “齐腾。”

    别说黄梓瑕,就连李舒白都立即警觉,问:“齐腾与宫中人有接触?”

    “这个我倒不知道,但前几日琅邪王家那位王蕴来了……”他说到这个名字,不免看向黄梓瑕。

    而黄梓瑕正在情绪低落之际,所以只是神情略微闪烁,然后便静等他说出下面的话。

    禹宣迟疑了一下,然后又说:“前日,齐腾带他过来拜访我。我才知道,原来齐腾的母亲姓王,论起来,他是王蕴的远房表哥。”

    黄梓瑕点了一下头,自言自语:“王家……”

    王皇后便在宫中,若有心的话,自然可以接触得到。

    李舒白在旁沉吟片刻,只若有所思地看向了她,眼中却是更为复杂的神情。

    黄梓瑕知道他的意思,王蕴到成都府找禹宣,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朝廷或者王家什么事,唯一的原因,只有一个了。

    想必当时的情形,会十分尴尬吧。

    黄梓瑕也不知自己到底心里什么想法,只觉乱得没法理出头绪来,也只能仰头望着高不可攀的蓝天,长长出了一口气,对禹宣说:“多谢你告诉我此事,事关重大,我先去衙门找周子秦商量一下。”

    “稍等一下。”禹宣将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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