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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杨花踪迹
所以目前已经浮出水面的,就是如此。

    她又取出李舒白转交给她的大理寺调查资料,看着纸上列举的人名一一对照。

    这是当日驸马韦保衡受伤时在场及不在场的所有有关人等,左金吾卫的马夫、击鞠场的清理人等全部列举于上,并应黄梓瑕要求,理出了他们是否曾与驸马接触的过往。

    然而,黄梓瑕看着上面一排“与驸马未曾谋面”“曾于衙门口见过一面”“曾替驸马所骑之马喂过草料”之类的话,不由得扶额轻叹,头大如斗。

    “怎么了?看起来你比我还烦。”

    身后这冷淡清冽的声音,必然来自李舒白。

    她无奈道:“要是我能与你一样,对京城所有人了如指掌就好了。”

    “怎么可能。京城百万人,我就算天天上街也看不遍这么多——而且,没有人能真正了解另一个人,就算是朝夕相处,也不可能。”

    他说着,将她手中那叠纸取过,翻看了一遍。

    他看的速度很快,一目十行掠过,然后交还到她手中,指着某一页的一个名字,说:“这个人,你可以去详细查一查。”

    黄梓瑕低头看去,原来是一个名叫钱关索的男人,今年四十二岁,身份是钱记车马行的老板,那匹折蹄的黑马,正是出自他的车马行。

    他在大理寺前去调查时如此回话——

    此马来自张掖,去年四月自霍家马场购入。六月抵京,休整两月后,于九月初送交左金吾卫。因膘肥体壮,训练有素,还曾受过王都尉褒奖。至于马失前蹄,这个是马掌出事,与他运送的这一批马绝对无关。

    又问他与驸马是否有过交往,他断然否认,称未曾有幸识得驸马之面。

    黄梓瑕微有诧异,问:“王爷的意思,驸马出事的原因与那匹马的来历有关?”

    “不,我的意思只是——”他的手指向后面那句话,“这个钱老板,事实上见过驸马一面。”

    黄梓瑕赶紧问:“王爷怎么知道?”

    “那一群马运到时,王蕴邀请我及兵部一干人等前来试马。驸马韦保衡当时也来了。我在试马时听韦保衡抱怨说,塞外人口音不对,送过来的马得有一年半载才能习惯京城口令。当时场内外听到驸马话的人都在笑,但唯有一个带着一群驯马人的身材矮胖的男人若有所思。不久我便听到京城笑谈,说钱记车马行的驯马师傅们都在苦练官话,苦不堪言下有几人还在街上大骂钱老板是个死矮胖子,所以我想,钱记的老板钱关索,必定就是那个男人了。”

    黄梓瑕点头:“嗯,大理寺的记录中,其他人连替韦驸马喂过马都要供认,既然他隐瞒此事,想必另有原因。”

    李舒白见她已经加以注意,便不再说话,只回头示意工部的人把账本都搬走,说:“我已临时裁撤了几笔开销,凑出二万五千多两银子,差不多够整修一次全长安的水道了。”

    工部尚书一脸苦笑:“多谢王爷,可……今年雨水必多,卑职怕这一次通水道的钱凑出来之后,过几日暴雨再下,又总会有哪里的水道会淤塞,到时候王爷还能帮我们再筹一次钱吗?”

    “一次就够了,本王保证今年长安绝不会再堵塞,”他说着,回头示意黄梓瑕跟自己回府去,“明日你叫上工人和负责人,本王自会宣布新条令,让他们不敢再偷工减料,惫懒懈怠。”

    黄梓瑕跟着李舒白回王府。

    马车在长安的街市上平稳地驶过,李舒白随口问她:“刚刚不便问你,今日王皇后可有为难你?”

    黄梓瑕苦着一张脸,说:“自然有。她居然让我这样一个小宦官帮她重返大明宫蓬莱殿。”

    他轻描淡写道:“这是让你带给我的话,你不需要放在心上。”

    “是……除此之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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