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不是她!
,我便自己进去,就不信还没有个说理的地方!”莲心梗着脖子,倔强地就要往里闯。
两个把守一见,立即蛮横地阻拦。
就在这时,王府的红漆大门被打开——
“什么事,在外面吵吵嚷嚷的?”元寿牵着马走出来,刚将门栓挂好,就听见门口的争执声,不由皱起眉呵斥。
莲心就抱着双臂站在门口,手肘磕破了一块,裙摆蹭了泥,显得狼狈不堪。一身简单的衣裙,发间只有一支银钗单簪,然而却衬得乌丝更黑,肌肤更白,檀唇轻抿,难掩一抹弱不胜衣的动人。
元寿这时也瞧见了她,不禁疑惑地问道:“你又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果亲王府门前……”
早朝过后,王爷要去一趟九门提督衙门,现在门口站着个陌生姑娘,成何体统?
把守的两人见元寿皱起眉,脸色一变,赶紧过去推搡她,“这是我们府里的管事大总管,还不赶紧走,在这儿磨蹭什么呢?”
莲心被推得一个趔趄,转过身,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总管大人,民女有要事求见果亲王!”
府里的奴才刚给专属的马匹钉好马掌,嗒嗒的马蹄声,就这样由远及近。随着那双墨云锦靴踏出门槛,一抹温润的嗓音轻轻地响起,“你有何事要求见本王?”
平稳的步履,手里牵的是一匹枣红色骏马,马匹一身油亮鬃毛,膘肥体健,在阳光下极是惹眼。然而,更引人注目的,却是这执着缰绳的年轻男子——一张极为年轻清俊的面容,瞳心清浅,映着背后漫天的桃花,更显得迷离慑人。眼底飞扬着神采,洒脱中带着暖意。那样的明媚,足以胜过初升的朝阳。唇畔噙笑,明朗而轻暖,恍若即将召回的一抹春天。
两个把守在看到他时,面容一怔,毕恭毕敬地弯腰行礼,异口同声地道:“王爷——”
莲心抬起头。
绯红的桃花,自年轻男子踏出门槛的一刻,随风簌簌飘来。太阳的光线投射在那一袭月白缎烫染云纹蟒袍上,泛起蒙蒙的白雾,他整个人就笼罩在光尘里,俊美得不可思议。只是站在红漆门廊前,简单的举手投足,却愈加衬得锦袍盛雪,清俊落拓,干净纯粹得不染纤尘。
允礼,年轻而尊贵的十七王爷……
莲心跪在地上,轻声而一句一顿地道:“王爷容禀,民女的父亲是纽祜禄·凌柱,一直闲置在散官官职上,这次朝廷新一轮的任命,阿玛原本有机会雀屏中选,却反倒被才干次等的官员取替名额。民女听闻王爷一向爱惜人才,知人善任,故此特来请求王爷做主。”话音落,俯身,深深叩首。
“纽祜禄·凌柱……”他静静地看着她,须臾,倒果真想起了这个名字,“你说的是,那个四品候补典仪?”
“王爷还记得民女的父亲?”
允礼的脸上含着一丝温然,示意元寿先扶她起来,“我曾看过你父亲的文章,确实有几分才华,只可惜贿赂官员的罪名不小,最终被取消了备选的资格。本王看在他年事已高,已经网开一面并未追究,但再想获得任命提拔,却是不可能。念你一份孝心可嘉,还是速速离开吧。”
允礼说完,示意元寿将两匹马牵到街道上。
莲心却是脚下一晃。贿赂官员?
来之前,她设想过很多理由,却不曾想竟然会是这样——不是朝廷包庇的问题,也并非上面的重臣只拿银子不办事,而是因为自己的无知和鲁莽,才让阿玛与任命擦肩而过,而且还险些引来牢狱之灾。
“请王爷明察,是民女逼着阿玛献上珍珠,那珍珠也是民女采来的,一切都与阿玛无关!”莲心有些急,连礼数都忘了周全,冲口而出。
允礼一翻身,利落地骑上马,“这是朝廷的决定,既已给出诏命,便是定论无法更改。更何况散官亦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