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喜好
变自己的形象。当我们的公众形象受到破坏时,通过宣扬自己与成功人士的关系来恢复自我形象的愿望就会变得极为强烈。同时,我们还会小心避免公开我们与那些失败者之间的联系。对亚利桑那州立大学的学生所做的一项电话调查的结果也支持这种看法。在打电话向他们询问他们的校队参加的一场比赛的结果之前,我们先给他们的综合知识进行了一次测试。我们对测试结果做了手脚,因此有些学生没能通过考试,而另一些学生却得分很高。
所以,当要求他们描述橄榄球比赛的得分情况时,有一半的学生因未能通过考试感到形象受损。因此,想通过操纵自己与球队的关系来挽救自己形象的情况在这些学生身上表现得极为明显。如果问到他们的刚好是一场输掉的比赛,只有17%的人会使用“我们”这个词。然而,当问到的是一场获胜的比赛时,有41%的人用到了“我们”这个词。
但是,对那些在考试中取得好成绩的学生来说,情况则完全不同。不论他们被问到的是一场获胜的比赛还是输掉的比赛,他们使用“我们”的比率几乎相同(25%对24%)。这些学生通过自己取得的成绩来树立自己的形象,他们无需借助别人的成就。这个发现表明,当我们相信自己的成绩能得到别人认可时,我们不会去仰仗别人的光环。相反,当我们的更人威望或公众形象很低时,我们才会想到借助他人的成功来帮助自己恢复形象。
我认为这一推断也揭示了美国冰球队在1980年的冬奥会上取得胜利后的不寻常的喧闹。当时美国的声望正在下降,美国政府既无力维持它对伊朗的制约,也不能阻止前苏联对阿富汗的入侵。作为一个公民,正是我们需要冰球队的胜利以及需要展示甚至是操纵自己与这种胜利之间的联系的时候。所以,当我们知道在冰球赛场外,当美国队战胜前苏联队后,黄牛党手中的剩票都能卖到50元一张时,我们不应该有任何惊讶的感觉。
虽然这种想要沉浸在荣耀的光环中的愿望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存在,但对那些在雪地里苦登、宁愿花50块钱买一张他们没有参加的比赛的票根,以回去向朋友证明他们就在胜利的现场的人来说,这种愿望却特别的强烈。这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人呢?他们不仅仅是体育运动的狂热爱好者,而且也是一些隐藏得很深的性格上有缺陷的人。他们缺乏对自我的正确认识,在内心深处对自己的价值估计过低。正是这种感觉使他们不是靠自身的成就,而是靠与别人的成就所产生的联系来得到自己的荣誉和尊严。在我们的文化中,有好几类这样的典型。那些总是时不时提起几个名人以抬高自己身价的人就是其中一类。而那些摇滚歌星迷们又是另外一类。这种人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只是为了以后可以向朋友夸耀说自己曾经与某著名音乐人“在一起”。不管是采用哪一种形式,这些人的行为都有一个非常可悲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成就感都来自于自身之外。
还有一些人会用一种稍微不同的方式来利用关联原理。他们不是夸大自己与成功人士的联系,而是夸大与自己有关系的人的成功。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一心要让自己的孩子变成明星的“舞台妈妈”了。当然,这种做法并不是女人的专利。1991年,在依阿华州的达文波特市,一名妇产科医生中断了对3名学校官员的妻子的服务,据说是因为他的儿子在学校的篮球赛中坐冷板凳的时间太长了。而其中的一名妇女当时已经有8个月的身孕了。
医生们的妻子经常谈起由于她们丈夫的职业地位关系,使得她们感到有压力去获得个人威望。佩坎恩写过一本名为《全美最佳医生》的书。据他说,很多对他的名单提出异议的并不是那些名字没能上榜的医生,而是他们的妻子。有一个例子充分说明了关联原理对这些妇女的影响程度。佩坎恩收到过一名疯狂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