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知道自己身上的汗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身在什么样的温度下了。恐怕这不仅仅是天气热的关系。
“她是个个奇怪的女人。就算我们每天晚上打架打到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地回来,她都一副没事的样子。何况我还是想搞垮喜善工作那家店的家伙耶!结果竟然随随便便就让我进出房间。不只是教壮仔裁缝,就连我都想一起教。有够白痴的,谁会做那种事啊?”
“……怎么听起来感觉很像你们三个人住在一起?”
“实际上也差不多是那样。但是我跟壮仔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外面打混,喜善晚上要工作也不在,所以很少见到面。而且她长得超正,太常跟她在一起会很想上她。真不敢相信壮仔居然都没有上过她。”
“啊——这……”由于话题突然变得很写实,我只好将视线转向地面。“那个……呃……跟
第四代没有发生过关系吗?明明同居在一起耶?”
“因为他跟我约定过……”炼次哥笑得虚弱无力。“毕竟都要帅结拜兄弟了,又因为那种没品的关系变成兄弟感觉很差嘛!所以就约定在我们其中之一还没找到比喜善更棒的女人以前,绝不可以对她下手。”
“这、啊……是……”不知道现在到底该不该笑呢?
“因为她是酒家小姐,所以很危险。能上她的就只有我或壮仔其中之一,如果有其他男人敢靠近就先痛扁一顿。绝不让人碰她半根汗毛——这是我们的约定。”
这时,我回想起第四代说过的话——
我没能保护她……炼次也办不到。
“那她为什么——会死掉呢?”
“你是真想听吗?听了又能怎样?对谁都没好处。”
的确是这样没错。置身于紧紧缠绕的蒸腾热气中,我只觉得内脏仿佛一一被置换成冷冰冰的铅块。
我想这大概就是每每将爱丽丝捆绑在床铺上的,空虚感。
不论是死者的话语,或是为了死者而说出的生者话语,两者都会伤害到某人。这么做的代价不会变成更有价值的东西,从坟墓中挖掘出来的也不过就是普通的话语。
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得伸出手才行。
若是不这么做,根本下知道该何去何从。
炼次哥叹了一口气,在喷水池边坐下。他一边不断在膝上翻动着水蓝色手机,一边开口。
“第二件事——下次见面,我会杀了你,”
在我紧握的拳头中,汗水被烈阳晒到仿佛快要喷发出来。
“……因为我在替第四代工作的关系吗?”
“你们东京人喜欢站在太热天底下确认废话啊?”
“你难道不想再和第四代见面吗?因为你们连话部没说清楚就分开了。”
“你嘛帮帮忙,我回来可不是为了跟老朋友叙旧。连看到都不想。”
那为什么还会和我见面呢?你明明就知道我是跟在第四代身边的人。
其实你们还是有相连的的部分对吗?
“明明就和第四代结拜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听说你们后来还交换了比交杯酒更重要的东西,但你却……”
“人家不过是为了耍帅在讲侠义道德,那些穿黑t恤的肌肉笨蛋们记得还真清楚呐?以前的事都无关紧要了,壮仔应该也早就忘记了。
我心想,这两个人根本就都没有忘记嘛!据说交换了肉眼无法看到但却很重要的东西,而听我提起这件事的炼次哥也不再正眼看我,只是紧接着一句∶“别再提这种无聊的事情了。”却没有否认什么。
他们果然都没有放弃
“说什么结拜兄弟,不是告诉过你我们早就断绝往来了?怎样?你还以为我会对壮仔手下留情吗?真是太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