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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但是我将绘制比你好得多的图画。”
韦森布吕赫笑了起来。“你不会的,但是你大概会比海牙的任何人更能接近成功。如果你的画象你的个性……”
“为什么你以前不这么说呢?”文森特盘问道,一边拿出他的画夹。“想坐下吗?”
“我坐着就没法看了。”
他把水彩画椎在一旁,说着“这不是你的媒介物,水彩对你所要表达的东西来说,未免太乏味了”。而把注意力集中在博里纳日人、布拉邦特人以及文森特来到海牙后所画的老人们的铅笔速写上。当他凝视着一张张人物的时候,他开心地自顾自轻笑。文森特准备好承受一顿臭骂。
“你画得非常好,文森特,”韦森布吕赫说,他的锐利的眼睛眨巴着。
“我能根据这些速写来创作呀!”
文森特准备好接受一记重击;韦森布吕赫的话那么轻飘,几乎使他受不了。他扑地坐下。
“我想别人是把你叫做‘无情的剑’的吧。”
“我就是那样。如果在你的习作中看不出有什么好,我会如实地告诉你的。”
“特斯蒂格曾斥责过我的这些画。他说太粗糙生硬。”
“胡说八道!画的力量就在于此。”
“我想继续画那些铅笔速写,但特斯蒂格说我应该学会以水彩画的眼光来看事物。”
“这样他们就能卖了,啊?不,老弟,如果你以铅笔画的眼光来看事物,你就应该画成铅笔画。要紧的是决不听从别人——也不要听信我。走你自己的路。”
“看上去我非这样不可了。”
“莫夫说你是一个天生的画家,而特斯蒂格说不是,莫夫是站在你的一边反对他。我当时在场。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形,我也将支持你,因为我已经看过了你的画。”
“莫夫讲过我是一个天生的画家吗?”
“别让这话搅昏了你的头。如果你断绝这个念头,才会走运。”
“那他为什么又对我那样冷淡呢?”
“当他正在结束一幅画的时候,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文森特。别为这苦恼;等斯赫维宁根的油画一结束,他会来的。在这段时间里,如果你想得到什么帮助的话,可以到我的工作室来。”
“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韦森布吕赫?”
“请吧。”
“是不是莫夫叫你来的?”
“不错。”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他想听听我对你画的看法。”
“可是他为什么要听你的意见呢?如果他以为我是一个天生的……”
“我不知道。也许特斯蒂格使他对你起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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