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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躺椅上折腾。医生朝她弯下身去。
“是番木鳖硷,不错,”他说,“但她为了止痛,同时吃了一些别的东西。从气味上闻起来,好象是鸦片剂。她不知道鸦片剂却起了解毒的作用。”
“那她能活了,医生?”母亲问。
“有希望。我们必须立即把她送往乌得勒支。她应该得到严密的观察。”
“你能介绍一家在乌得勒支的医院吗?”
“我认为进医院并不适宜。我们最好让她在精神病院里待一阵子。我知道有一家很好的精神病院。吩咐套车吧。我们必须赶上从埃因霍温开出的最后一班火车。”
文森特站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声不响。马车驾到房子的前面,医生用条毯子将玛戈特裹好,抱她出去。她的母亲和四个姊妹尾随着。文森特走在最后面。他的一家全站在牧师住宅的大门口。全村的人都聚集在贝格曼家的门前。抱着玛戈特的医生一出来,四下里立刻静了下来。他把玛戈特抱上车。女人们上车。文森特站在车旁。医生捡起缰绳。玛戈特的母亲,转过身来,看到了文森特,尖声叫道:“你做下了这等好事!你杀害了我的女儿!”
人人注视着文森特。医生用鞭子轻轻抽马。马车沿着大路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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