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校场中演兵遭忌 酒席上谈笑结缘
了。
“好箭法!”鲁穆公脱口喊出。吴起忙躬身施礼:“谢主公夸奖!”“吴卿,现在军中士卒的箭法都这么好了吗?”鲁穆公又对吴起问道。“目前军中其他的弓箭手的箭法还没有如此高超,但也较原来有了些进步——微臣相信只要再有两三年的时间,微臣一定能将所有的弓箭手都训练成这样,好为保卫主公的疆土献力!”鲁穆公听后非常满意,他点了点头,连声说:“不错,不错!接着演练,接着演练!”吴起忙又到台边挥动令旗,指挥弓箭手们归队,又调出了一千名手提长戈的士卒,在台前列成了一个方阵。吴起回到鲁穆公身边,对他说:“主公,这是一千名使用长戈的步卒,他们现在为你演示长戈的用法。”鲁穆公还没看呢,就连连地说:“好!好!”
长戈演示完,接着又是长矛,然后是短刀。不断变换的队形,兵器的起落,加上士卒们震天的喊杀声,简直就如同一片汹涌的怒潮在校军场中激荡着、咆哮着,把个鲁穆公看得眼睛都直了,嘴里不住声地说着:“好,好,不错,不错!”吴起听着这一声声的叫好声,那感觉比听最美妙的音乐还要好。可坐在一边的柳子瑞却是听在耳朵里,急在心头上:这不是要他柳子瑞的好看吗?他这上将军当了十几年了也没能把军队训练成这样,这吴起不到一年的工夫就做到了,他这个上将军以后可怎么当下去哇?
当演示到战车阵法的变换时,柳子瑞看着下面那一百乘战车错落有秩地变化着各种阵形,再看看坐在上面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鲁穆公,又瞟一眼站在一旁的吴起,他再也坐不住了。只见他假装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起身走到鲁穆公面前,说道:“主公,此处酷热,臣等已是难当,况主公之贵体。军阵演练也不过如此,臣等恳请主公回宫!若主公贵体有损,则臣等万死莫赎!”另几个大臣也是各自心怀鬼胎,听柳子瑞这么一说,忙都跟着随声附和,“恳请主公回宫!”“恳请主公保重贵体,待改日天气凉爽再观看亦无不可!”“恳请……”鲁穆公本来看得早忘了热的事儿了,经他们这一提醒,也觉得是挺热的,他看了看下面的军阵,又想了想,说:“好吧,今天天气是够热的,那就看到这里吧!”然后又对吴起说:“吴卿,你的兵练得不错,不过要切记鲁国是礼仪之邦,作战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切勿令士卒有好战之心啊!”吴起见此情景,只好点头称是:“微臣谨记主公教诲!”
看着柳子瑞等人拥着鲁穆公离去的背影,吴起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骂道:“小人!”这时范匮走到发令台上,问吴起:“将军,这军阵……”“接着练!这军阵是为打仗练的,又不是专门练给主公看的!”说着吴起重又挥动起令旗,指挥着士卒们继续操练起来。
鲁穆公一行回到宫中,鲁穆公的兴奋劲儿还没有过去。他问柳子瑞道:“柳卿,你是内行,你说说看,吴起练的兵如何哇?”柳子瑞揣测着鲁穆公的意思说:“主公,你看呢?”“依朕看来,吴起练的兵倒是不错!吴起这个年青人还真有点儿本事,不负朕对他的厚望!”柳子瑞一想,不行,我得说两句,不然我的位子就玄了,可吴起把兵练成这样,再说他练得不好,也实在说不过去,得在别处打主意。柳子瑞稍事思索,对鲁穆公说道:“吴起的兵练得确实不错,看来他在用兵打仗的事上的确是有过人之处。”鲁穆公听了频频点头,表示赞成。“不过,”柳子瑞说到这里话锋忽然一转,“主公以为这兵强马壮是好事还是坏事呢?”鲁穆公听到柳子瑞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大惑不解,反问道:“难道说兵强马壮不是好事?这不是笑话吗?难道只有逢战必败才是好事?柳卿!你倒是把这其中的道理给朕讲讲看……”话里已经带出了几分不悦。
“回禀主公,兵强马壮当然也不能说就是坏事……可是不知主公你想过没有,让吴起练兵有几大隐患啊!”听柳子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