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有所言
还觉得有些值得,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阳真献一边想着,也喝了一口,顿时浓重的酒劲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热流在丹田出升腾而起,滚滚不绝,一直冲到他的大脑,很快就有了一分醉意。阳真献暗暗吃惊,他也是第一次喝这酒,未曾想如此霸道。不过静心内视,丝丝热流最终涌入了焚日轮内,赤色火轮以不可察觉的度扩大了些许,让他心中也是一喜。不过此时不是为修为精进喜悦的时候,阳真献最重要的是下一步如何开口询问。
看着阳真献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丁靖析自然知道他在盘算什么。自己的打算不过问什么都不说,照旧如常。丁靖析没有“吃人嘴短”的意识,当初也没人教他。一边继续饮酒,一边随意四下看了看。“永日辉煌”虽是好酒,但在丁靖析这里和普通的酒也没什么区别,一如既往快时像喝水、慢时似品茶。突然他的视线被什么吸引了,一道赤红流光自地面高高升起,直冲入半空停下,沉静的目光四下扫视,警惕和警告的意味同时存在。炽烈波动引得空间都隐隐震荡,黑暗的森林深处,听到了些猛兽威胁的叫声,很快又沉寂下去,远远不敢靠近。
丁靖析看着不远处的阳义,微微眯了下眼。对方丝毫没有注意他,只是一心一意承担着警戒。他是曦族队伍中最强者,理所应当要为所有人的安危负责。丁靖析之前就察觉到他很强,比“有小智”的阳智、性情火爆的阳天情,无论心性还是资质要高出不止一星半点,但现在他才察觉到阳义居然如此之强,单凭一己之力就能震慑住这片森林内的一方霸主,另其都不敢轻举妄动。虽然其现在实力未到一流之境,但假以时日,必可成诸天中一代英豪。
只是不知那时,曦族是否可以完成其夙愿,变成真正的诸天大族。
可问题是,阳义还有那个时间吗?
丁靖析看到了阳义浓眉间的那抹暗青色,几乎微不可见。
“你在看我二叔吗?”注意到了丁靖析的视线,阳真献问道。喝了第二口“永日辉煌”后他的醉意更浓,加上想要套丁靖析的话,说的也就随意起来:“我父亲和我二叔一共五个兄弟,被我爷爷用‘仁、义、礼、智、信’命名。我的父亲排行老大,名为阳仁,这次一起来的是我二叔阳义、四叔阳智和我三叔公阳天情。”
说到这里,阳真献有些晕,他以为是酒劲涌了上来,本想到此为止,但看到丁靖析依然在不紧不慢地喝着酒,毫无影响,少年的竞争心一下子被激了出来,不服输地又喝了一大口“永日辉煌”,同时说出的话更加脱离意识。
阳真献的双眼已经迷离,他没有看到丁靖析的眼中闪烁的光芒,那种光芒,催动着空间都出了阵阵奇特波动,向阳真献蔓延。
“我爷爷是我们阳脉上一代脉,他对我父亲他们都寄予厚望。而我爷爷那些子嗣中,还是要属我父亲和二叔天赋最好、精进最快,一门之中两子天赋异禀,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叹,爷爷也说我父亲和二叔将来都必成大器。不过后来爷爷曾私下里告诉我,和二叔相比,父亲始终欠缺了一些东西。”阳真献一念及此,一种痛苦而愤恨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这就是他最想逃避的事情。他告诉自己应该就此停下来,可是酒精的作用让他已经没法再像正常那样思考。
人心真的很奇妙,希望讲给他人的,除了喜悦的,反而是痛苦的。
这,不能怪阳真献还不够成熟。
“后来我才知道,爷爷当时想说的,是我父亲始终没有二叔的那种进取心、上进心,更没有面对险境一往无前的气势!爷爷曾把我父亲和二叔同时叫到身边,问他们这样一个问题:如果他最喜欢的那只金乌有一天既不吃饭、也不喝水、更不会啼叫了,该怎么办?父亲的回答很出人意料,是:‘大不了放了它。鸟禽本就是自由的生物,被人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