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婚姻、家庭和法律
这些文章,好像大口咀嚼酒心巧克力一样品味不高,但我又不得不承认没有多少人能忍住不去读。读者们知道了新的家喻户晓的名字,如多克尔夫人、亚里士多德·澳纳西斯、斯塔夫罗斯·尼亚尔雷斯等。蒙特卡洛再次成为上层生活的同义词。
人们觉得在此前的20年中他们做出了许多牺牲,现在应该享受生活的乐趣了。虽然我可能比我的同代人更认真些,但是丹尼斯和我与大多数人一样享受生活,甚至比一般人享受得多。我们去剧院,也到罗马、巴黎度假(虽然住的饭店总是低档的)。我们也举办聚会,也参加别人的晚会,我们生活得很愉快。
但那时我们生活中的高峰算是1953年6月伊丽莎白女玉登基了。家里有电视的——我们没有——举行家庭聚会,邀请朋友们一起来观看这一盛典。丹尼斯和我都是君主制的衷心支持者,我们认为应该奢侈一次买一张票以便到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人口对面的议会广场上有遮篷的看台上目睹这一盛典。丹尼斯当时买票对不知道他的这一投资是十分明智的。那天瓢泼大雨下了一天。大多数观众都浇透了,更不用说那些坐在敞篷车里参加盛大游行的人们了。汤加王后的那套衣服以后再也没法穿了,而我的衣服则第二天仍旧可以穿。
在伦敦,我的婚姻生活是幸福的。除了干家务外,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学习法律。我一直对法律感兴趣。我对政治的向往是父亲培养的,我对法律的兴趣也是父亲培养的。父亲虽然不是当地司法长官,但1945-1946年任格兰瑟姆市市长期间可以理所当然地坐在法官席上。我在大学假期里经常跟他去参加每季开审的地方法庭审判(就许多轻微犯罪进行审判)。有一位富有经验的律师会坐在椅子上当法官。他就是王室律师诺曼·温宁。有一次,我父亲和我与他共进午餐。我在法庭上所见的一切已深深地吸引了我,而诺曼·温宁关于法律理论与实践的谈话更使我着迷。谈话问我突然脱口而出,quot;我希望能作一名律师,但我只懂化学,我又不能改变我正在牛津学习的专业。quot;诺曼·温宁说,他在剑桥读初级学位时是学物理的,后来拿第二学位时改学法律。我说,在大学再呆几年我根本负担不起。他回答说还有另外一种途径完全可行,但要下苦功夫,可以在伦敦或伦敦附近找个工作,参加任何一个律师学院,晚上学习准备法律考试。这正是我在1950年所做的。现在,有了丹尼斯的帮助,我可以不必工作而集中精力学习法律。我需要阅读的东西很多,还在法律教育委员会听课。
由于既要操持家务又要攻读法律,我曾经决定不得不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暂时搁置我的政治追求。我刚26岁,可以这样做。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保守党总部。但作为一名年轻的女候选人,我有时仍受到公众的注意。例如,1952年2月,《星期日写真报》刊登了我就妇女的地位写的文章《伊丽莎白新时代的晨光》。我也经常应邀到全国各地的选区发表讲话。总之,我虽然努力想下决心暂时搁置政治,但对政治难以割舍,我难以那样去做。
我同丹尼斯商议该怎么办,他说我无论怎么做他都将支持我。因此,6月份我去总部见贝丽尔·库克并告诉她:quot;没有用,我必须面对现实,我不想被排除在政治之外。quot;我知道她会怎么说。她对我表示全力支持并介绍我去见负责候选人事务的党的副主席约翰·黑尔。他以极其亲切的方式告诉我,当一个下院议员会给家庭生活带来许多的压力。我告诉他,我和丹尼斯已经讨论过了,我们准备承受这样的压力。我说我希望下次能有机会在一个比较容易获胜或有把握获胜的选区竟选,我们一致认为,由于我要照顾家庭,又要学习法律,这个选区最好是在伦敦或在伦敦周围30英里范围内。我当即要求他考虑我作坎特伯雷选区的候选人,因该选区即将选拔候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