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对现实的迷狂
骗局写出了大量的令人迷惑的文章。什么是问题的关键?这件事情证明了些什么?
阿尔瓦雷斯和兰蒂证明了我们的信仰是多么容易被左右,我们是多么容易被诱导,当人们感到孤单和信仰饥渴时又是多么容易被愚弄。如果卡洛斯在澳大利亚停留的时间再长一些,更多地集中于信仰治疗活动——通过祈祷、对他的信仰、对装在瓶子中的眼泪寄予希望、抚摩他的水晶球——毫无疑问会产生许多关于人们的疾病如何被治愈的报道,尤其是那些心理病例。甚至不需要更具欺骗性的东西,仅仅通过他的出现、讲话和其它辅助物,也会有部分人会因为卡洛斯的存在而感到身体精神都好多了。
这里我们再次看到了伴随几乎每个信仰治疗师的安慰剂的作用。当我们相信我们已服用了一种很有效的药品后,痛苦消失了——至少是在一段时间内;同样,当我们相信我们得到了有效的精神疗法后,疾病有时会悄悄溜走——至少是在一段时间内。有些人自发地宣称他的病好了,而实际并没有好。在诺伦和兰蒂以及其他人对那些被告知已被治愈,而且自己承认——例如,美国信仰医疗师的电视转播治疗服务——被治愈的人的详细追踪研究中发现,甚至找不到一个有严重器质性疾病的病人实际上是被治愈的。即使他们的病情有了令人惊异的好转也是可疑的。就如卢德事件告诉我们的,在你发现一例令人吃惊的康复之前,你可能必须调查1万到100万病例。
一个信仰治疗师也许想,也许不想通过精神欺骗来开始工作。但令他吃惊的是,他的病人看起来好转了。由于他们的感情是真诚的,感激是由衷的,所以当医疗师受到了批评,他的病人会站出来维护他。几个年老的参加过悉尼歌剧院表演的人被“60分钟”的对骗局的揭露激怒了,他们对阿尔瓦雷斯说:“不要管他们怎么说,我们相信你。”
这些成功足以使许多骗子确信——不管他们开始是多么的玩世不恭——他们真的拥有神秘的力量。也许他们不能每次都成功。他们安慰自己说,这种力量时有时无。他们必须把不成功的例子掩藏起来。如果他们必须间或搞些欺骗,他们总会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更高尚的目标服务,他们的饶舌经过了检验,它有效。
这些人中的大多数只是想赚你的钱,这是个好消息。但令我担心的是卡洛斯再出现时将会带来更大的诱惑——一个有吸引力的、有权威的、爱国的和具有领导魅力的人。我们都渴望有一个具有竞争力的、正直的、具有超凡魅力的领袖,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将立即行动起来,去支持他、信任他,我们自己也会感觉好一些。大多数记者、编辑和出版商——连同我们中的其他人——将会对真正怀疑性的调查感到羞愧。他不想再给你兜售祈祷、水晶球或是眼泪。也许他会向你兜售战争、替罪羊或是比卡洛斯更加无所不包的一大捆信仰。无论它是什么,它都将伴随着对怀疑主义危险的警告。
在著名的电影《奥茨的巫师》中,多萝茜、稻草人、廷·乌兹曼和胆小的狮子受到的威胁来自——真正可怕的——巨大的代神发布神谕的‘伟大的奥茨’。但多尊茜的小狗陶陶向一个用来隐蔽的帘子猛咬,从而揭露出伟大的奥茨实际上是一台机器,而操纵者是一个被吓坏的矮胖男子,他也是被流放到这个偏远而陌生的地方来的。
我想我们是幸运的,因为詹姆斯·兰蒂正在努力地拉开帘子,但光靠他一人去揭露世界上所有的庸医、骗子就如同相信那些江湖骗子一样危险。如果我们不想再上当受骗,我们需要自己来做这件事。
最惨痛的历史教训之一就是:如果我们已被欺骗了足够长的时间,我们就会倾向于拒绝任何证明我们受骗的证据,我们对发现真实情况不再感兴趣。欺骗控制了我们。即使是让我们自己承认被欺骗的事实,也是很痛苦的事情。一旦你给予了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