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恐怖的黑洞
,纠集当地5名青年一起拓印人民币。李为民负责拓印,其他4人负责推销。拓印需要崭新的真币作“母本”。李为民用金钱把美亭镇储蓄所出纳员蔡于雄拉入团伙。蔡干雄入伙后,利用职务之便,将其管理的5万多元现金偷出,提供给李为民拓印作“母本”。使用完后,蔡干雄又把这些遭药水破坏过的真币通过营业所夹在大额现款中支取给顾客使用。蔡干雄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拓印术先是用化学药水把真币“母本”的颜色、纸张浸泡透,然后把母本和白纸紧紧地夹在一处,利用真币的凹凸雕刻手法,就把真币上的油彩图案等留在白纸上,再经修正,就做成了一张假人民币。真币的纸张虽是选用的一种特殊材料制成的,但在化学药水的强烈作用下,纸张也会变皱、变形,缩短钞票的使用寿命。票面的油墨被腐蚀后可能会脱落,变得斑剥陆离。纸币上的水印和安全线等防伪标记夹在纸张中间,化学药水对它们的腐蚀作用不大,因此,在验钞机上,受损的真币也能安全通过。拓印术对“母本”的要求很高,必须是崭新、平整的钞票,而普遍百姓手中很少会有那么多新的钞票。因此,造伪分子都要千方百计,不惜重金腐蚀拉拢银行出纳等容易弄到新钞的职员入伙,为其犯罪提供“母本”。
根据科学测验,如果用一张“母本”拓印一张假币,那么“母本”的油墨要损失30%,如果拓张二张假币,“母本”的油墨要损失50%,如果拓印第三次,这张真币就会面目全非。
在半年时间里,蔡于雄提供给李为民5万元“母本”。如果按1:2拓印,蔡为民至少拓印出了近IO万元假币。除现场收缴的5万元假币外,还有5万元流向了市场。而那被药水腐蚀过的5万元真币除海口市发现的1万外,其余的4万仍在流通之中。变异的钞票仍在千百万人的手中传递,最后受损伤的不单只是钞票,还有持有者的心。由于银行下作人员的读职行为,致使伪钞的病毒袭人国家金库。谁又能说得清,受“病毒”感染的只会是真钞,难道不会有守门人的头脑吗?
当此之际,伪钞需要清除,金库的大门需要加固,守门人的头脑需要警钟长鸣。
◎残币背后的险恶深渊
●谁杀了小保姆的弟弟
周时华是那种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先富起来的一小部分人。周时华上学时正赶上闹文化大革命的年代,学业荒芜,勉强读完初中后,就没有再进高中的校门。周时华离开学校就在家中待业,整天成了街头巷尾的“混混”。周时华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工人,既没有文化,又没有技术,却有一个好的出身,那时,周时华依靠父母的家庭成份,躲过了一次次冲击。在父母温暖的伞盖下,周时华成了一个十足的浪荡公子。他与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结识,逐渐地养成了冷漠、残酷的性格。
当改革开放的春风吹临巴蜀大地的时候,周时华已迈入了中年。经历过文革的风吹雨打的中年人回首往事,才发觉自己除了满脑子的政治口号,其它的都是一片空白。这时,补学文化知识,获取一份文凭,成为这一代人的新追求。而周时华对同龄人的这种执着追求觉得莫名其妙,仍是游手好闲地生活,并不觉得自己动中文化知识的贫乏,相反,周时华开始领悟到了一种人生短暂去日苦多的感伤。过去自己的青春年华在动乱中白白地流失,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品味和享受。一晃已是人到中年万事休。周时华觉得再不利用时机好好享受一番,就要亏待自己的人生。周时华压根就没有想到去补习文化课,唯一的想法就是尽情地享受。街头舞会盛行,他变成了舞棍,逢舞必跳。城市时兴养花,他就在家中摆弄起君子兰来。总之,只要街头流行的,他就要去追逐。
当父母逼着周时华去寻一份工作养活自己的时候,周时华才突然醒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