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桃枝,他是一个能叛国的人,你能指望他有多少良心?」
「他有很多儿子,我只是其中之一,碍着他的事了,他便想方设法除掉。」
裴昭将下巴搁在我的发顶:「有些证据还没查全,也不想将你扯进政治争端里,所以一直没和你说。只是如今,我想你该多知道些。」
那以后,我每日给裴昭喂汤药,还从太医那里学来了针灸之术,只盼着能减轻裴昭在毒发时的痛苦。
每次难受,他总背过身去,咬牙一声不吭,但我看见他的身体在不可控制地发抖。
他还扯起一丝笑,安慰我:「桃枝,我就是怕疼,反应才大了些。其实没那么疼的。」
可在尸山血海中拼过的人,又怎么会怕疼呢?
自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后,裴昭每日教我练武的时间延到了两个时辰。
夜里挑灯读书,他托着一卷兵书,我也凑过去看,不懂的地方就问他。
偶尔也会听到永平侯府的事情。
说是顾辞安娶了崔婵之后,恩爱过一段日子,可后来顾辞安耐不住性子,纳了不少妾室通房,好不风流。
他的后院现在鸡犬不宁,崔婵日日以泪洗面,说早知他是这样的人,当初便是去庙里做姑子也不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