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沈桓宇当初那么做难道是因为当年真的有什么隐情?
宋瑾淮静默地站在那儿,看着少女极力辩解的模样不禁轻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姐维护自家人我能理解,但当年沈桓宇呈给圣上的奏疏中无不透露着我母族应当判斩立决的催命符,此事我一王叔也是全程知晓,人证、物证俱在,你要如何抵赖?”
沈昭昭秀眉蹙的更紧了,她现在担心的是沈家上下的性命以及她和宋瑾淮之间的关系了,所以……无论她怎么走这步棋都是死局吗?
天幕低沉,此时屋内的气氛也是冷到了冰点,沈昭昭心中酸涩像是即将要破茧的蝶,只需利刃划开胸膛,便要尽数都飞出来了似的。
“宁九……”她讷讷地张着嘴,平日里听着鸟雀般欢脱清脆的嗓音此刻听上去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哀伤,“我们……以后只能做陌生人了吗?”
宋瑾淮闻言,指尖微颤,漆黑瞳仁深深镌刻着少女的身形,但他始终是一言不发。
沈昭昭明白他的意思了,也不再追问,掀开被子乖乖穿上绣花鞋就准备往外走。
看到地上四分五裂的茶盏,忽的意识到自己和宋瑾淮的关系也是这般——再也无法复原了。
“这里,需要我扫一下吗?”她指着地上的碎茶盏问道。
“不用。”他淡淡道。
沈昭昭抬眸看了他一眼,小声道:“那我走了……”
见他没有再说话,便兀自推开门从屋内踏了出去。
走出屋外她这才意识到这是今天他们来芙蓉池时对面的水上阁楼,沈听澜说这里是芙蓉池东家的地方,而她现在的位置是最顶层,显而易见的这芙蓉池东家是谁几乎要呼之欲出了。
外头站着一位面容清秀的青衣女子,手中提着六角宫灯,面含微笑地冲她道:“主子让奴婢送小姐从东门坐马车回府。”
她点点头,最后望了眼屋内的少年,他仍旧伫立在那儿,垂落的高马尾被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隽面肤色被灯光照的却是冷白异常,狭长凤眸微敛,那浓长眼睫垂落时恰好掩住他眼里的情愫。
这样看去,他依然是原著中不辨喜怒的反派。
但,他在她的心里却不单单只是反派这般单调的词语了……
沈府。
沈如宜面色发白地坐在梨花木扶手椅上,一旁的姚辞之也是端着茶盏赔笑,“此事的确是宜儿做的不对,岳父大人和大伯想要如何处置都可,只是她身子骨弱……”
“荒唐!”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径直打断了姚辞之的话,她指着沈如宜面红耳赤地质问道:“我的昭昭从小汤药不断,她身子骨弱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可她竟然怂恿小叔子将人推下河,故意有辱她清白,现下人生死未卜……”
话到此处,老太太已是潸然泪下。
一旁的沈宥贤忙安抚老太太,“母亲不必担忧,此刻三姐儿没找到不定是被人救下了。”
老太太冷哼了一声道:“你这话说的倒是轻巧的很,昭昭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可曾沾过半点的手?你就顾着外头那个狐媚子,屋子里昭昭受了寒哭的撕心裂肺,你这个做爹的,又去哪儿了?”
沈宥贤瞬间不敢吱声,只求助般的眼神望向他大哥沈桓宇。
沈桓宇也是才从外头办公回来,身上连官服都未褪,如今遇到侄女被逐出家门的侄女弄得下落不明也是心中忿忿,他严肃道:“不论昭昭是否有性命之忧,沈如宜仍旧该罚!”
姚辞之连连称是。
“既如此,便送去官府。”
“万万不可啊大伯父!”姚辞之赶忙站起身道,“这等事情若是传到了外头,有损我镇国公府的脸面。”
“那当初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时,怎的不想想你们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