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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慢慢踏进来,百迭裙上的彩线绣双蝶活灵活现,随着她迈步蹁跹若飞。

    这一刻,陆执方终于想起缺了什么。

    廊芜之下,梳单螺髻的少女蛾眉轻扫,桃颊薄粉,菱唇一点润泽,只轻妆淡抹,就有十二分好颜色,偏生整个人套在了一身黯淡发灰的棉袄里。

    就像掩藏在稻草里的珍珠。

    那身棉袄,那座简单到有些粗陋的后罩房,与她根本不相衬。陆执方走神,手臂被妹妹轻拍了一下,回过味来被自己突兀的想法惊了一下。

    第8章

    第

    8

    章

    自己这般像登徒子。

    清夏堂里。

    陆嘉月轻轻拍兄长的手臂。

    她眉眼弯弯,眼里盛满期待,嘴唇翕动数次,却没有发出半点声息。贴身婢女蓝雪轻声道:“世子爷,姑娘问你要不要尝尝这梅花饼?”

    陆执方从陆嘉月带来的食盒中捻起一块糕点,认真尝了尝,“糖下得恰到好处,不腻味。”

    陆嘉月笑起来,明眸皓齿,整张脸容光熠熠。

    她并非天生口不能言,也曾伶牙俐齿,全怪少时生了一场大病,从此落下哑疾。幸而蓝雪从小伺候她,两人形影不离默契十足,蓝雪能从自己的手势与表情,将意思传达得八九不离十。

    陆嘉月牵了牵兄长的衣袖,示意他留在清夏堂用晚膳。陆执方应下,再出来时晚星寥落,庭院中疏灯几盏,荆芥的身影悄然从树影中转出。

    “爷,馥梨姑娘又往畅和堂去了。”

    陆执方把方才在脑海里盘亘的突兀念头抹去,“畅和堂还有她,往后都不必再留意了。”

    韩长栋的事,他有失察,起初以为是某种顽劣的报复,未曾想过是势弱者迫不得已的自保。

    既有亏欠,理应补偿。

    叫高扬多些关照洗衣房,再把韩长栋这个隐患彻底除掉,就足够了。再多了,只会越界。

    畅和堂那头,馥梨还待在小树林里。

    一张对照水盆画的自画小像,被她小心翼翼折进纸蜻蜓里,想叫阿娘也看看,她今日打扮得很漂亮,过得很开心。

    老树似在应和她的愉悦,明明距离早春还有些日子,枯瘦枝丫的末端早冒出一颗颗新芽。馥梨提灯照了照,尚看不出绿意,在灯光下显出几点嫩黄。

    春天快些来就好了。

    气候暖和了,浣洗衣物时手就不痛不僵,人也不用套在厚实笨拙的袄子里。她步子轻快,穿越小树林到月洞门,这次月洞门下没有骄矜的世子在等着了。

    馥梨缓缓松一口气,她怵陆执方。

    不是府里丫鬟们觉得他严厉冷淡,叫人难以亲近的那种怵,而是世子太敏锐,她试图糊弄某些事情找的大大小小藉口,总被勘破。

    她回到后罩房打来清水,洗脸擦手,将脸上薄涂的脂粉抹去,单螺髻拆散,用手指通顺长发。快挨着后罩房熄灯的时辰,转头见四喜还是白日的装扮。

    “馥梨,我好想把这妆一直贴在脸上啊。”

    “不洗净,明日或许要长面疮的。”

    四喜嘴上能挂油瓶,闷闷去洗了把脸,拿后脑勺对着馥梨,请她帮忙拆百合髻,等半天不见她动作。

    “怎么了?”

    “别动,我研究一会儿。”

    馥梨将她脑袋按轻轻回去,“我好像知道怎么梳啦,明儿给你梳个一模一样的。”后罩房的丫鬟们一听,都感兴趣地凑了过来围观。

    好几日过后,等高扬再去洗衣房时,察觉丫鬟们似都收拾得讲究了些,一个个瞧着精神利索。

    陈大娘擦净手上水珠,“高管事有何吩咐?”

    高扬道:“明儿十五,大太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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