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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世子为何要特地把我叫至此处来说话?”少女清湛的眼里有疑惑,还有担忧,“是不是往后在府中都不便说话了?”恩孝寺客寮的回廊下,大太太看见她与世子并肩说话时的微妙神情,她还记得。

    晨风吹拂,将馥梨的几缕碎发贴在唇边。

    从马背高处俯视,那张娇靥显得更小,仿佛一掌就能捧在手里轻轻摩挲,陆执方敛下目光,没有正面回答,“往后有事解决不了,去找高扬。”

    马蹄声响起,朱衣墨氅的身影远去。

    馥梨再迈回那门槛,木樨仍旧提灯等在树下,“我带馥梨姑娘回去。”是温和礼貌的语气。

    “劳烦木樨小哥。”

    馥梨跟在他后头,看到他衣领一圈的祥云绣纹。

    木樨是世子长随,跟着陆执方做事,模样和姿态单拎出去比照殷实人家的少爷都不差,不像照壁那样见了一个粗使丫鬟都要嘴甜地喊一声姐姐。

    还记得初见时,木樨说她入府的规矩没学好。

    那语气并不傲慢无礼,但言语中的轻描淡写,同管束她的陈大娘是一样的。

    长随态度的改变,是主人态度的反映。

    “木樨小哥,世子爷待前院仆役,一直这般关照吗?”馥梨克制着,始终没把这个问题与“我”字联系在一起,便是这样,问出来时,脸颊仍有些发烫。

    正是不想自作多情,才更要问个清楚明白。

    木樨脚步一顿。

    这问题,他也私底下问过荆芥,可大老粗没耐心琢磨,斩钉截铁说世子爷曾经说过要补偿。

    补偿什么?

    想来想去就是韩长栋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

    “世子虽未承爵,对该承担的责任上心。爷常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像韩管事这等行径,他若是早早知道了,绝不会姑息至今。”

    木樨尽量说得委婉,既怕伤人,又怕馥梨听不明白,话落了,转头去看她的表情。

    少女的脸庞如晨花清露,未有丝毫尴尬,弯了弯眼睛,“世子光风霁月,担得起未来家主的责任。”

    同馥梨姑娘说话挺省心的。

    木樨松了一口气,将她送至后罩房,道了别。

    天色已亮,他手中那盏灯就黯淡下去。他吹灭了里头的烛火,绕步到后罩房院墙外的角落。

    角落里,几个跟韩长栋摸来后罩房的小厮被揍得鼻青脸肿,窝窝囊囊地蹲着。

    韩长栋被破布塞了口,呜呜咽咽想说话。

    荆芥闲得发慌,正单腿支着练金鸡独立,一刀柄狠狠别过去,“都说了,别吵吵!”他抬头看木樨,“怎么才来啊,现在可以走了吧?”

    “再等两刻钟,未到大老爷起身的时辰。”

    木樨提议回静思阁等,再晚了,来往的仆役就多了。他看着荆芥提溜起韩长栋,身后母鸡溜小鸡仔似的跟着几个小厮,只想感叹世子爷料得真准。

    大老爷把韩长栋叫过去后,韩长栋果真贼心不死,荆芥才守了一夜就逮个正着。

    两刻钟后,韩长栋被丢到了镇国公屋里。

    陆敬坐在主位,他昨日被召进宫,议事到傍晚时咳了几声,圣上体恤准他休一日常朝。屋里所有侍从都驱散,只有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高扬。

    韩长栋抬头,见陆敬脸色黑沉,山雨欲来。

    他手边压着本册子,银灰色软罗封皮,看得他的心头狂跳起来。没待仔细辨认,陆敬抄起册子,劈头盖脸朝他丢来,“这是你的笔迹,自己看看。”

    韩长栋背上霎时起了一层汗。

    镇国公府的大账册有两本,一本是公家总账,囊括了从老夫人到前院杂役房,从上至下的所有开支,归大太太苗斐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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