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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本是人情人脉账,上头也记钱财往来,但每笔的价值都比字面上的贵重得多,是为陆敬记录的。

    而银灰色的册子,是他对后者做的私账。

    只有他自己看,以便苗头不对时,有可能亡羊补牢。他不敢置信,看向高扬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同在管事院,这孙子竟然连这都翻出来了。

    可惜晚了,陆敬语调冰寒。

    “有求于我镇国公府,给你送银子当敲门砖的,是你应得的,我不管。”

    “敲开了门的利益交换,十分利你吞一分,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敬声调一转,“可你万万不该动我诚心送出去的!给何老的碧瑶樽你都敢以次充好,胃口好大啊韩长栋!当管事你真是屈才了!”

    陆敬拂袖,茶盏落地,碎片飞溅。

    韩长栋膝行到他跟前,浑然顾不上被烫到的痛,发出含糊的声音,嘴里破布被一把扯开。

    他大大喘了口气:“大老爷,我错了……我那些贪了的t?钱财都存在万兴钱庄里头,我、我可以还回来!我还可以去田庄替太太管账!求大老爷消气!”

    “你当我真气恼那些银子?”

    陆敬一脚揣在了他心窝处,将他踹出一丈远。

    在他这个位置,需要维护交情的人一巴掌都数得来。韩长栋暗地里动那些手脚,损了他的颜面,莫说在府里留不得,就是待在京中他都嫌碍眼。

    晨光照耀,清夏堂屋檐明净,鸟语临窗。

    苗斐睡了个好觉,听闻韩长栋连带几个小厮被绑起来送去京兆府挨板子,已过去一个时辰。她惊讶,还以为这事情得同丈夫僵持个三五日,他才肯松口。

    “真送官了?由头是什么?”

    “对官府说的是偷盗府中财物,老奴同大老爷的人打听了,据说是天蒙蒙亮时,韩长栋带小厮去前院丫鬟房里想意图不轨,被世子爷的护卫发现。世子赶着上朝,就送到大老爷院里让他处置。”

    打探到消息的方嬷嬷顿了顿,补充道,“大老爷很生气,说韩管事败坏家风,是害群之马,就……”

    苗斐关心起另一件事:“前院丫鬟没事吧?”

    “护卫发现得及时,那个时辰后罩房里头大多数丫鬟都去领朝食了,还未惹出大祸来。”

    苗斐听罢,还是拧了拧眉。

    她掌家,盯着银子和人,虽然不知晓前院各处的运作,但总觉得这事情透着古怪。

    韩长栋再怎么急色也不至于挑这节骨眼。

    儿子的护院发现得太巧。

    最重要的是,陆敬真那么在乎,最初她一说时就该严惩不贷。意图不轨,恐怕跟送官理由一样,只是借口,是韩长栋做了什么,真正触到了陆敬的逆鳞。

    至于这糟烂人,挨了板子被赶出府,往后皇城里是没几个府邸或商铺敢雇用他的了。

    好事啊,苗斐想明白了,不纠结。

    她对镜照了照,婢女用檀木梳给她打理发髻,梳到一根白头发挑出,用细剪子剪至发根,妥帖地隐藏起来。苗斐看到她动作,微微一叹,又长了一根。

    她挑出一根金镶翡翠的发簪给婢女,示意她簪上,淡声问:“大老爷今日不上朝,还在府里吧?”

    方嬷嬷神色闪烁,“老奴去打听的时候,正撞见大老爷往淑澜苑去,看样子是要留在那里用午膳。”

    还是青天白日,就往姨娘院子里跑。

    往日陆敬很有分寸,记得给她这个正妻留颜面,这日是撞了什么邪,苗斐听了,轻轻哼出一声。

    身后婢女插簪的手更轻了几分。

    苗斐没发作,再从首饰匣子里挑出一对玉露水滴耳坠子,“就戴这对,正好衬新做的那条郁金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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