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灵珠降世志难酬,承父余烈终成势
幸得王府长史谢重(与桓温有旧),及时帮忙解了围,这才结束了这尴尬场面。桓玄从此深恨司马道子。
辞官回到家乡后。他一直愤懑不平。作为一个愤世嫉俗的热血小青年,总认为自已出身于有功勋的世家,却在世间背负着诽谤,于是上疏朝廷说:
“我听说周公如此伟大,仍然受到四国的流言蜚语;乐毅作为王佐,却被骑劫诽谤;《巷伯》诗篇中有对豺狼的感慨,苏公作诗讽刺飘摇不定的风气,厌恶正直、诋毁公正的事情,哪个时代没有呢!
先父蒙受国家的特殊待遇,与皇室结为姻亲,一直想以身许国报答皇恩,奋勇出征,西边平定了巴蜀,北边清理了伊洛地区,让那些自立为王的敌人在北方的朝廷门前低头认罪,皇家的陵园得以修复,国家的大耻得以洗雪,我们的军队在灞浐河畔饮水,在赵魏之地悬挂战旗,勤王的军队并非只取得了一次胜利。
太和末年,皇室根基有被悄悄转移的危险,于是先父顺应天命人心,辅助登基了圣朝,光明重新照耀,四凶通时被清除。
如果这些功绩没有建立,这些事情没有完成,那么国家的祭祀之事怎能让人放心!
过去太甲虽然迷失过,但商朝的国运没有忧虑;昌邑王虽然昏庸,但没有产生三个祸害。由此看来,晋室的危机比殷朝和汉朝更为严重,先父的功劳比伊尹和霍光更高。
但是,我们承担了重任却在之后受到了诽谤,在清明的时代,圣明的君主在升迁或降黜官员时,从未听说会忽略明显的功绩,反而探究那些不可捉摸的内心动机,开启怨恨诽谤的道路,打开邪恶歪曲的路径。
先父为王室付出的艰辛努力,以及恢复和安定国家的功勋,即使朝廷遗忘了这些,我也不会再去计较。至于先帝(桓温扶持的傀儡皇帝司马昱)龙飞九五,登基为帝,陛下(司马曜)得以继承大统,面南而统治天下!
请问议论是非的这些人,这是谁的功劳呢?是谁的德行所致呢?这不仅仅是让国家永远安定、祖先得到祭祀,对于陛下的家族来说,难道不是一份非凡的功勋么!”
近来,权贵门户日益壮大,弊政层出不穷!但是大家却都称颂时政,相互附和,认为我和我的兄弟们都是晋朝的罪人,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苟且存活在这个圣明的时代?还有什么脸面接受封赏和俸禄?
如果陛下忘记了先父的巨大功勋,相信那些无端的诽谤,我们自然应当奉还封地,接受在市集上砍头,然后追随先父,回到先帝所在的地下宫殿。如果陛下遵循先父的遗愿,追记过去的功勋,我私下里希望陛下能稍微施以宽容慈爱的恩典。”
这封奏疏写的是感人肺腑,情真意切。但是明显就是针对掌权的司马道子。所以就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这种沉默,冷漠无情的打击,比骂一顿还难受,也让桓玄彻底黑化!于是开始潜心发展,扩充势力。
回到封地的桓玄,虽不是什么官,但老爹余威仍在,桓氏声望极高,在荆州豪迈放纵,士族大户和百姓都非常畏惧他,甚至超过了对州牧的畏惧。
荆州刺史殷仲堪也惧怕其才干门第,因而与他深相结交,巩固权势地位。
桓玄也想借助殷仲堪的兵力权势,不断巴结他使他高兴。两人一拍即合,成了盟友关系。
殷仲堪的亲信曾建议杀死桓玄,但殷仲堪没有听从。
当时殷仲堪跟雍州刺史杨佺期(驻守襄阳)关系密切,这三人跟随王恭起兵,共通诛杀奸臣王国宝,桓玄也因此不断的扩充了势力。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桓玄野心膨胀,对殷仲堪产生猜忌,两人关系恶化。殷仲堪害怕桓玄就跟杨佺期结成了个小联盟。
这下轮到桓玄害怕了,于是向朝廷中的提出请求,希望扩大他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