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十九年春，大雨，了尘道长于明德殿羽化，帝恸哭。

    “轰隆！”

    雷声乍响。

    闪电照亮漆黑的夜，照亮宫殿外一大一小的身影。

    小皇子不解：“太傅，殿内那位道长究竟是何人，竟让父皇悲痛至此？”

    “事关国祚，老臣不敢妄言。”

    “既事关国祚，史官何故不记？”

    太傅没有回答小皇子这个问题，只说：“小殿下的问题，唯有陛下可以解惑。”

    小皇子松开牵着太傅的手，走进明德殿。

    小皇子见到赵俭的时候，赵俭己是酩酊大醉，素白的衣衫被打湿，不知是打翻的酒水还是流下的泪水。

    道长的死好像把赵俭的魂灵一同带走了。

    小皇子昨日见到他还是一副威严的帝王相，今日便形如枯木。

    若是太傅随小皇子一同入殿，便能从现在的赵俭身上看到二十年前的影子。

    “父皇？”

    小皇子的声音将赵俭的神志拉了回来。

    赵俭抚摸着小皇子的发顶，轻声道：“稷儿，所有的成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人啊，不能忘本。”

    故事要从二十年前的发鸠山讲起。

    二十年前，安泽县。

    摆摊算命的姬聿正打着盹。

    今天是个好天气，很适合躺在外面晒晒阳光。

    嗯？

    阳光呢？

    姬聿眼睛睁开一道缝。

    哦，挡上了。

    什么东西挡上了？

    姬聿懒散的睁开眼睛，定睛一看才发现挡住他大好阳光的是个人。

    那是一个俊逸出尘的道士，道袍纤尘不染，三千青丝一丝不苟的束好，着实长了一副好相貌。

    “这位道长也是来算命？”

    道士垂眸看着眼前的姬聿，很难和师父形容的姬氏后人联系在一起。

    什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