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不要你的，丢给我连累我！

    你怎么不懂得跟你妈去死！”

    能望着锅架上那口煮饭的黑锅，黑锅空空的，像一口黑洞望着茅草屋顶。

    能摸着被掴疼的脸，抹了一把泪，双手向干瘪的肚皮上拉了拉露了两屁股腚的半条烂裤子，双手用力勒了勒那条用来在做裤带的小麻绳，把自家的肚腹又紧了紧，成了个小蛮腰……陆点亮动不起身，做不得活儿家务了，他的痨病己到了最后时日。

    他见能磨磨蹭蹭的，就抄起倚着柴门上的关门棒发起狠来：“你这个杂种野崽孽子，一天都提不来半缸水，你要饿死我和那只母猪吗？

    我打死你这个小野种！

    我打死你这个小孽崽！

    "关门棒向能打去的当儿，陆点亮听到了里屋发出了制止他打儿子的愤怒声：“你个天杀的，不准打我儿子！

    有本事的就不要驱赶西岁小孩去提水给你喝……什么？

    你不是死了吗？

    怎么打你这个野种孽崽了你心痛你显灵了？

    "陆点亮大吃一惊，举起的关门棒停在半空。

    能没有听到母亲梅玉的喝住父亲陆点亮的声音，他捡起被父亲喝完水后扔到地上的竹筒，跟着那个他把水倒进水缸里的竹筒，一起背在身上，忍着饥饿，流着泪，走出茅草屋，一步步走下古来山，去往薯泉打水……梅玉确实于年前死了，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死痨病佬，常年咳得山摇地动的，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真心想嫁给你吗？

    笑掉大牙，你配娶我吗？

    你这个咳喘病每时每刻都在损害我们母子女的命，我只是看在你有个茅草窝给我生产我的大儿子能，我才委身予你，跟了你这西年，也是因为我太爱我所爱的陈大明，才相信他爱我，结果他把我弄成一个大肚子后，就背判了我，跟他喜爱的女人徐千凤在了一起，你这死咳佬才有机会靠近我！”

    梅玉见儿子能饿着肚皮又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