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听不三和尚讲往事
走,怕被发现,像壁虎那样在房顶上爬着。大门打开,老贾和邻居男人们就冲进了堂屋转进卧室捉“奸夫”。床上没有人,床下也没有人。床边用过的卫生纸也没有了。他们分头找着,屋后“咚”的一声。有人喊“屋后边,快点”,所有人就往屋外跑,老贾被挤在了后边。女人们有的跟着出去了,有的在屋里看刘婶。看刘婶的人也觉得她40多岁了,风韵犹存,毕竟没有生养过,胸还翘、屁股也圆润。
出去的人喊“逮住了,逮住了,打他、打死他。”边打边有人送来手电照他的脸,摘下他的帽子,就更清晰了。虽然,被打在地上,脸上沾记了泥,但都认得他是广弘寺的弘量法师。老和尚刚才紧张忘了念“阿弥陀佛”,现在被认出来,才想起来念“阿弥陀佛”,希望他们看佛祖面子饶了他。他不念“阿弥陀佛”还好,一念“阿弥陀佛”打的更狠了。老和尚就像落水的狗,谁得空就踢一脚,不打白不打。刘婶在人群外大声喊“住手”,人们都没听见似的继续殴打老和尚。刘婶转头回家,有几个妇女也跟着回家了。跟着回家的妇女又喊“老贾媳妇喝农药了。”于是,剩下的妇女还有出手殴打弘量老和尚的男人们又争着往老贾家里跑。弘量老和尚才得以脱身,一瘸一拐向广弘寺走去。
老贾的媳妇没有死。弘量老和尚回到寺里一病不起,寺里也一直紧闭寺门。后来弘量老和尚听闻刘婶没有死,自已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如果,刘婶因他而死,他也会追随而去。但刘婶没有死,他不知道她会怎样去面对这狼狈不堪的现状,余生该如何度过?他想着她,所以他也不想死了。不死,又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从此,刘婶没有到过寺里。很多香客、信众也没有来过。原先香火旺盛的广弘寺几乎断了香火,即便有不知情的来过一次也不再来了,也有个别不怀好意的人打着烧香的幌子来看弘量法师笑话的。
一晃到了春天,天暖和了,弘量老和尚还是卧床不能起,徒弟六人不离不弃、小心伺侯。一天夜里,弘量老和尚走了,悄无声息的走的。桌子上留下一张纸,纸上写着:
人人祛恶人人恶,
往往无为往往为。
声声经诵僧僧诵,
愿佛渡我苦海归。
佛祖在弘量老和尚挨打、受辱的时侯,没有出手相助,在他卧床不起,万念俱灰,生不如死时,也没有出面开导。在弘量老和尚离开时,却还想着佛祖能渡他一渡。从此,人们再没见过弘量老和尚。
佛祖是爱憎分明的,也是赏罚分明的。弘量法师是懂佛法、有修为的得道高僧,他是以渡刘婶之心与之相识,后又两情相悦而“互渡”,终成恶缘,食恶果。徒弟们从不记恨他们,只是惋惜“有情人终不成眷属”。弘量法师离开后,徒弟们都很想他。
广弘寺不能倒下去。大师兄长兄为父,首当其冲,恩威并存主持广弘寺。其他师兄弟各司其职、励精图治。无奈广弘寺气数已尽、谁都无法阻止它的没落。
广弘寺没落,曾经备受尊敬的大师们,也遭冷落,常常被人耻笑、嘲讽。弘量法师离开后,也没人会解释师兄弟几人的法名了,这几个和尚就被人叫让“不三不四的和尚”。起初,师兄弟们以为是在叫“布善、布施”他俩,后来才知道,他们六个都是“不三不四的和尚”。这就是对他们赤裸裸的藐视与讥讽了。时间长了,他们就释然了,有时为了方便,自已也把名字写成“不一,不二,不三不四,不五,不六。”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广弘寺已经维持不下去了。没了香客,就如通失去衣食父母,靠弘量法师多年的积蓄供不了师兄弟几人以及神佛、菩萨生存太久。寺里田产也不能供其师兄弟们温饱,迫不得已,兄弟几人聚在一起商讨该何去何从?
商讨后,由大师兄不一和尚留寺,等待师父回来,其余众师兄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