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听不三和尚讲往事
,出门后又总是朝一个方向去。徒弟们以为弘量法师是去弘法,后来发现刘婶也是从那个方向来,大家才知道他是去给刘婶讲佛法去了。那一刻,他们又开始通情刘婶,真希望刘婶是他们的师娘,这样师父弘量法师就能天天给她“讲佛法”,开导她,刘婶就不苦了。
刘婶是有丈夫的,他的丈夫姓贾,常年在外打工,两口子没孩子感情就不好,感情不好他就不经常回家,就是回家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虽是两口子,但又像各过各的。不管怎么过,法律上还是两口子。老贾出门打工时,会对媳妇说一句“我走了”,但去哪、什么时侯回来,却又不说。
那年,师父弘量法师45岁,临近年关下起了雪。师父弘量法师看了下老挂历,换身便装、戴了顶帽子出去了。帽子是黑色的,落上了雪,像白头发,倒显得他苍老了。弘量法师是又去给刘婶“讲佛法”去了。寒冷冬日,两人相见干柴烈火,彼此给予温暖,本应好好“活动”一番,只因刘婶经期未过,不方便。于是,两人在床上论佛讲经,讲到深处,刘婶的手抚摸弘量法师的身L……不一会,弘量法师身子打了一个寒颤,就结束了。刘婶打开灯,用手纸给他擦,说:
“一个大和尚头,一个小和尚头,丑的相似,性情相似,能屈能伸。”
弘量法师没搭理她,自顾自地说:
“仰面而唾,唾不至天,还堕其身;逆风扬尘,尘不至彼,还飞其身。”
刘婶说的话弘量法师无意听,弘量法师说的话刘婶有意听却听不懂。两人却说的甚欢,及至深夜。
老贾回来了,他打工的厂今年效益不好提前放假。老贾坐火车到县城很晚了,又坐黑出租车到村里,已是深夜。下了车,扛着包袱从村口往家走。还没到家,就看见家里还亮着灯,心里很欣慰,媳妇一定是听别人说自已今晚回来,这么晚还在等着。走到家门口,正准备敲门,发现地上的雪有脚印,脚印的轮廓比自已的还要大。这脚印就是弘量法师的,他来的时侯雪还没下太厚,有的地方雪落下来就化了。弘量法师总是避开雪走,走到门口实在避不开了,偏偏门口的雪又被风积聚在一起,比别处厚。弘量法师就留下了脚印,脚印太深,下了这么久雪,还没把他的脚印填平。这脚印就被回家的老贾发现了。
老贾耳贴大门缝听屋里有两人窃窃私语声,于是“哐哐”使劲敲门。屋里的人听见敲门声也慌了,一慌就把灯关掉了。屋里一关灯,老贾更确定屋里有事了。咆哮着,更加使劲的咂门。声音惊动了邻居,邻居家的男人先起来,披了件衣服出来帮忙“捉贼”。老贾把自已的怀疑告诉了邻居男人,让男人去叫自已的兄弟、家人等来“捉奸”。邻居男人回家又加了件衣服,加衣服是个幌子,其实是回屋给自已媳妇说老贾回来“捉奸”了。邻居女人本不打算从暖和的被窝起来看“捉贼”,听是“捉奸”,于是就穿上衣服起来了。邻居女人出来看到又有几个男人出来帮忙“捉贼”,等他们弄清楚是“捉奸”时,又回去叫自已的女人来看热闹。没一会老贾家就围了很多人。男人们上前砸门撞门,女人们缩在后边讨论着老贾媳妇是和哪个男人。
屋里的人慌了,不知道怎么办,在慌乱中,各自穿自已的衣服。躲着不出去吧,大门迟早会被撞开。出去,就会被当场捉住。事已至此,刘婶是豁出去了,她不想连累弘量法师。刘婶说:
“我去开门托住他们,你爬上房顶,从房顶跳到屋后边草堆,赶紧跑,你是高僧大德不能毁在我手里,只要逮不住你,我自已去承担后果,要打就打要骂就骂,闹几天就过去。”
“也别无他法,只能委屈你了,我若逃出,再想法回来救你。”弘量法师说。
刘婶打开屋门,弘量法师就顺着楼梯往房顶爬,等刘婶开院大门时,弘量法师已爬上房顶。他不敢直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