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上帝仁爱之上的举动都是对上帝不忠的表现,这种人应该离职。约安1995年去世,他临死还在责骂犹太人和阿列克谢二世。
最后,阿列克谢不顾许多人的反对,亲自惩罚了格雷戈尔·鲁萨科夫神父,这个神赐能力的年轻神父一贯拒绝遵守他自己的教区或者他巡回的教区的纪律。
许多大主教的做法是先谴责这个闹独立的修道士,然后禁止他踏上讲道坛。但是,阿列克谢二世拒绝选择这条道,他冒险把他放走了,让他随意而去。格雷戈尔·鲁萨科夫神父出走之后,到处充满热情地演讲,他向那些年轻的不可知论者伸出援助之手,这是东正教的主教们所做不到的事情。
1999年11月上旬的一个夜晚,这位绅士风度的东正教大主教半夜正在祈祷时被告知从伦敦来了一位使者正在街道门口等候召见。
大主教身穿普通的灰色袈裟。他站起身来,穿过他的私人小礼拜堂,从秘书的手里接过了信件。
这封信件是用印有肯辛顿伦敦教区的抬头纸写的,他认出了他的朋友安东尼都主教的签名。他对他的同事以这样非常的方式同他联系感到困惑不解,他皱起了眉头。
信是经安东尼都主教口述并用俄语写的。他请他的宗教兄弟紧急接见一名使者,因为使者带去了有关教堂的非常机密的消息。
大主教把信叠起来后问他的秘书:“他在哪里?”
“在人行道上,陛下。他乘出租车来的。”
“是神父吗?”
“是的,陛下。”
大主教叹了口气:“让他进来吧。你可以回去睡觉了。我在书房里会见他,10分钟以后。”
秘书对夜间值班的哥萨克卫兵耳语了几句,卫兵再一次打开了街门。他瞥了一眼来自中心城市出租车公司的灰色出租车,以及车旁那位穿黑色袈裟的神父。
“陛下将会见你,神父。”他说。神父给出租车司机付了车钱。
他被带到了室内一间小屋子里等候着。10分钟后,一个神父进来了,他低声说:“请跟我来。”
来访者被带到了一个显然是学者书房的房间里。除了白色石膏墙的角落里有一个圣像以外,屋子里全摆满了书架,书架上堆满了一排排书籍,书桌上有一盏亮着的台灯。阿列克谢大主教坐在书桌的后面。他示意客人坐在椅子上。
“马克西姆神父,请给我拿些点心和饮料来。咖啡吗?是的,两个人的咖啡和一些饼干。你早晨去领受圣餐吧。午夜前正是吃饼干的时候。”
那个胖神父退下去了。
“我的孩子,我的朋友安东尼在伦敦好吗?”
来访者的黑色袈裟是真的,他戴的那顶帽子也是真的,现在他把那顶黑色大礼帽脱下来了,露出了金黄色的头发。惟一奇怪的事情是他没有留胡子。大多数东正教的神父都留胡子,但是英国的神父不全是留胡子的。
“恐怕我不知道,陛下,因为我没有见到他。”
阿列克谢不解地看着蒙克。他用手指了指他面前的那封信。
“这是什么?我不明白。”
蒙克长出了一口气:“陛下,首先我必须向您坦白我不是东正教神父。这封信也不是安东尼大主教写的,但是信纸是真的,签名是精心伪造的。这种不光彩的文字游戏的目的是因为我必须见到您。我必须见到您本人,而且是秘密会见,要在极其隐秘的条件下进行。”
大主教立刻警觉起来。这个人是个疯子吗?一个刺客?下面有一个带枪的哥萨克卫兵,但是他能及时赶到吗?他仍然保持着冷漠无情的面孔。他的男管家一会儿就会回来的。也许那时可以逃出去。
“请解释一下。”他说。
“先生,首先我必须声明我是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