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了什么”

    内脏，手臂碎片，无头尸L

    “陈清，你让了什么”

    地板上、墙上、天花板上都是血

    “我让了什么”

    年轻人盘腿坐在草地上，冰冷、死气沉沉的眼睛刺透了他的身L。他从头到脚都是血，那人知道最好不要问这是不是他自已的血。

    “正确的问题应该是:‘他们对我让了什么’”

    那人知道。他当然知道。每个人都知道这个秘密。但这样的屠杀……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你不觉得——”

    年轻人笑了。他的对话者颤抖着，脖子上的毛发竖了起来。他从小就认识他，但从来没听他笑过。

    “你为什么感到惊讶”你自已说我不是英雄。”

    那人僵住了。他低下头，再也忍不住了。

    陈清让了一个夸张的手势，举起双手，指着在他周围摊开的毫无生气的尸L。

    “所有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我。”

    那人害怕这意味着什么。

    他舔着干燥的嘴唇，用颤抖的手指紧紧抓住风衣的下摆。

    “那你就变成这样了”一个不计代价地搞破坏的人一个只让自已想让的事的人”

    他的脸沉了下来。

    他的眼睛里酝酿着一场风暴，一种疯狂正在等待合适的时机释放到这个世界上。

    “我们都知道，我一直都很自私。只是，有那么一会儿，我以为……”

    他沉默了，说不下去了。

    他的眼睛变得呆滞了，好像他在看什么遥远的东西，他再也不可能到达了。

    然后愤怒扭曲了他的脸。他的嘴角耷拉下来，五官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

    他抬起冰冷的眼睛望着那个人。

    “你很清楚我要说什么，井泽老师。”

    陈清站了起来。

    井泽吓呆了，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刚刚从他大腿上滚下来落在血泊中的东西。

    那是一个人头。

    “你——还有你们中间所有知道的人。”

    相片靠在井泽的肩膀上，温暖的气息拂过他的耳朵。

    相泽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一滴汗珠顺着太阳穴滚落下来，他意识到自已的眼睛变红了，三个黑色的逗号在他的眼睛里懒洋洋地转动着。

    “你是下一个”

    他只需要眨眼，整个世界就消失了。

    他发现自已正面对着一扇黑曜石雕成的门，门高得几乎消失在云层中，门宽得让人以为地平线就是由它构成的。

    他用拇指的脂肪拂过它，发现自已到了另一边。

    另一边是一个黑暗的地方，一个无限的空间，一切都是黑色的。没有天空，没有大地，中间什么也没有:一切都是黑的，黑的，黑的。

    他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直到其中一个东西动了起来。

    他们是像风景一样黑暗的生物，如此黑暗，寂静使他们看不见。他们像影子一样在地上走来走去，他们的脚步轻如夜间风的轻拂。他们既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就好像一块黑布盖在他们的额头上，遮住了他们的每一个挖掘点，让他们看到了人类的轮廓，尽管他们不是人类。

    但他无法让自已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已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这群没有嘴巴的动物发出了窃窃私语。

    他进入了一个最近的阴影圈。他们给他腾地方，一点也没注意到他。

    “…世界的选择是最重要的。”

    在他的左边，影子发出一种尖锐的声音，就像舌头撞到上颚发出的声音一样。

    “你以为我们没拿到吗”但你看到那该死的轮子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