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漱玉噙香
江泯忽然发觉柳复的脖颈很漂亮。
玉一般白腻,而纤长又似鹤的清姿。发丝垂散于两侧,更叫人耐不住心神想要抬手去握,留下指痕或其他痕迹才更餍足。
现在那一节纤颈温驯地被江泯握在掌心,他自小骑射习武,只消微微使力,便会如自已所愿留下红艳的掌痕,江泯不动手,虚虚将五指附在柳复的后颈,暧昧的用食指指腹磨了磨。
“在想什么?”柳复头微微后仰,将后颈与江泯的掌心贴近,感受着枕边人的温热,而前者懒恹恹一笑,放下手中笔墨,撇开书案上太傅布置的课业,将身L重量全都放在江泯的怀中。
江泯眨了眨眼,将目光从柳复那颈子上移开,转而看向那一双雪青色的流霭……眼睛也很漂亮,江泯心里又想,嘴上却只含笑道:“在想课业后日就要交,我一个子也写不出来,该如何交差。”
课业是半月前就布置了的,江泯学业平平,放了课便带着柳复在饮泉宫玩了三两天,朝中事务固然繁多,却怎样也到不了江泯这个吉祥物身上,他乐得清闲,也是看那些日子柳复颇有颓唐疲乏,想要柳复好好歇上一歇。
不过也就三两日的光景,柳家有事,柳复不能不去抛头露面混个场,他那两日也忧思,家族里颇有些受气,还要腆着嬉皮笑脸的上赶着背锅,老头子也来阴阳怪气。太傅所布置的课业江泯懒得看,柳复却是门清儿,无非是用写君君臣臣三纲五常来点他们,奉劝柳复莫要如此寡廉鲜耻。
“白读的书。”柳复眼睫垂下,嘴角略勾,江泯本低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听见柳复含着嗔意的话,微微张嘴咬住他红润的下唇,不痛不痒地磨了一下,柳复喉咙稍一滚动,更抬首,湿软的舌探出,轻车熟路地与前者相接,唇舌相触,交缠不清。江泯眯了眯眼,抬手扣住柳复的下颌,很乖觉的将这个吻送出去。
“读不进书,光惦记温香软玉了。”被带出欲色的少年天子盯着那一双春水嶙峋的雪青色眼眸,眼睛的主人姿容出尘,本是琨玉秋霜的样貌,只偏偏眸中含春,含慵带嗔,生出一段风流侬丽。柳复主动分开江泯的唇瓣,牵出银丝,只抬手拧了拧后者的侧颊,慵懒笑道:“那怨不得你腹内草莽。”
“清臣锦绣才凌云志,想来替我这庸俗之辈代一篇文章也很轻松。”
一只手截过劲瘦腰肢,柳复被转了个身,面对面带倒入怀,轻薄外衫松垮滑落,玉白里衣贴着瘦骨,一节手腕伸出,搭在江泯肩胛,身L靠着身L,炽热心脏也紧紧相贴,柳复把头抵在颈窝,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
“怪我纵坏了你。”一声低低地轻笑,江泯只觉得锁骨酥麻,舌尖停在颈间弄得湿湿软软,哪怕是用牙咬也只是不痛不痒的摩挲,勾人意味一览无余。
“所谓君臣,君为臣纲……”那清丽嗓音慵懒,慢条斯理地开口,唇舌却从锁骨上移至滚动的喉结,柳复恶劣在那一处又咬又舔地逗弄了好一会,直到被忍无可忍的江泯捏着臀拍了把才收敛的往上去亲人下巴。
“君为臣纲…嗯…便如夫为妻纲……”又尝到江泯唇齿间的滋味,柳复餍足地眯了眯眼,任凭前者收拢在臀间托着的手,将自已往怀中颠了颠,江泯苦恼地看着犯上作乱的柳复,引着他的唇往里勾了勾,交叠缠绵,泛起水声涟涟。
江泯闭着眼动情地回吻着,一只手向后支撑,柳复肆无忌惮的压在天子的身上,哪里有半点君为臣纲的样子,分明是个倒反天罡狐媚惑主的妖妃。
“君为臣纲怎么就如夫为妻纲了?”江泯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把那浑圆的臀,掌心揉搓了一把,又是一掌轻拍。柳复闷哼一声,身子向上提起,抓住江泯作乱的手,桃花眼潋滟风流,带着几分促狭的媚态。
“臣子于庙堂间匡扶君王,妻子在家中扶持夫君,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