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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没了,子宫没了,我什么都没了。</p>
我趁着靳司寒无微不至地照顾林婉柔时,</p>
偷偷换上衣服逃出医院,发疯似的跑向海边。</p>
我现在的念头只想一走了之。</p>
我踉跄着奔向悬崖,后腰的刀口还渗着脓血。</p>
我顾不上疼痛,纱布黏在皮肉上,每走一步都像在撕扯灵魂。</p>
后腰的刀口渗着黄水,风一吹疼得我直抽气。</p>
我艰难地扶着礁石往崖边挪,拖鞋早就被浪卷走了,</p>
脚底板扎满碎石头,我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p>
突然身后有人压着嗓子喊:</p>
“江小姐!”</p>
我转头看见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往这儿跑,口罩挂在下巴上。</p>
我认出了他,他是手术室那个总被主刀骂的实习助理小张。</p>
小张踉跄地追上来,白大褂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p>
他着急地塞给我一粒药:</p>
“这是一颗假死药,只要吞下去,24小时心跳停止。“</p>
我看着他的坚毅的眼神,疑惑地问:</p>
“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帮我?“</p>
我攥着他给的药丸,海浪声震耳欲聋。</p>
我以为这又是靳司寒的把戏,嘶吼着问他:</p>
“你到底在图什么?靳司寒给你多少钱?”</p>
他手抖得咔咔响,声音哽咽,</p>
“我妈的医药费...是你偷偷垫付的。“</p>
我愣了下,想起是有这么回事。</p>
那天我在医院晒太阳,看到一个在缴费处哭瘫的老太太。</p>
一股苦涩从喉中涌出,原来这时间上的苦命人不止我一个。</p>
我毫不犹豫地将攒下来的两万块塞给了她。</p>
时间紧迫,靳司寒已经知道我逃跑的事情。</p>
远处车灯扫来,我毫不犹豫仰头吞下药丸。</p>
苦味在舌尖炸开,我似乎感受到身体有了一丝解脱。</p>
“江小姐,车队马上到这儿了!</p>
“殡仪馆的人被我买通了,尸体会换成溺死的流浪汉!”</p>
我眼含热泪,我扯开染血的纱布露出腰上的疤,用力抓住她的手说道:</p>
“告诉靳司寒,,,他的脏东西‘死’了!”</p>
小张突然红了眼眶,告诉了我父母的近况:</p>
“他们在查你爸妈的透析记录,说要停抗排异药...”</p>
我听闻只觉头脑发昏,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肯放过我的父母。</p>
我脚下一滑,差点栽进海里。</p>
浪头卷着泡沫扑上来,我忽然想起口袋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p>
是上周偷拍的林婉柔孕检假报告。</p>
“这个你接着!”</p>
我把沾血的U盘扔给他,并嘱咐他:</p>
“等我‘死’透了,把这玩意儿寄给各大媒体。”</p>
他手忙脚乱接住,警笛声突然从盘山道炸响。</p>
我扒着悬崖边最后一块石头,底下黑黢黢的海水像靳司寒幽深的眼睛。</p>
小张突然喊道,似乎想给我最后的慰藉。</p>
“你爸妈转到三院了!我用你给的钱垫的医药费!”</p>
浪声太大,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