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整理好屋中东西的时候，艾丽丝一脚踹开我房门，怒不可遏，双手用力扣住我的肩，恰好是被砸出大片乌紫淤青的伤处。</p>

    “你把取血器给他了是不是？！”</p>

    她的瞳孔已经变回黑色常态，脱离了吸血状态，可她却好似比先前更加愤怒。</p>

    我痛得皱紧眉头，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p>

    听到我的否认，她冷笑，手上力道丝毫不减。</p>

    “我只认你的血味，若不是你把取血器给他，沾了你的味道，我怎么会失去理智，对他做这种事情……”</p>

    “白明，”她咬着后牙唤我，“你的心思我知道，但你不该害他。”</p>

    看着她愤怒到扭曲的面庞，我内心突然感到极度的疲惫和厌倦。</p>

    “没控制住的是你，吸他血的是你，害他成为你同类的是你……”说着说着，我掀开眼皮吊眼看她，嘴角提起嘲讽的弧度，“你应该高兴，至少以后别人也不会吸他的血了。”</p>

    啪！</p>

    脸颊迅速火辣辣烧起来，我侧着脸用力眨眼，压住汹涌袭来的鼻酸。</p>

    “贱人！”</p>

    她强行扭过我的下巴，双眼满是怒火与失望，咬牙切齿地说：“我当初就不该救你。”</p>

    是啊，他当初何必救我。</p>

    我凄惨一笑，权当几年陪伴与付出喂了狗。</p>

    “血！”隔壁这时传来尖叫，“我要血！”</p>

    艾丽丝脸色一变，不顾我吃痛挣扎，硬生生拖着我到隔壁房间。</p>

    季轩散着发，疯狂张望，见到艾丽丝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留下眼泪。</p>

    “给我血，丽丝，给我血！”他的指甲在被子上不停划拉，留下混乱的抓痕。</p>

    眼前这一幕过于骇人，甚至让我一时忘了疼痛。</p>

    冰箱有动物血，能救她。</p>

    可下一秒，我就被拖到季轩面前。</p>

    艾丽丝扯下我的衣领，我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立即疯狂挣扎。</p>

    胡乱挥动的手很快被紧紧钳制在身后，裸露的脖子被送到季轩嘴边。</p>

    ——我体内流着吸血鬼最渴望的新鲜的人类血液。</p>

    季轩毫无犹豫伸出獠牙扎在我脖子上，那是原本艾丽丝留下印记的地方。</p>

    他疯了般地吸食。</p>

    身体的血快速流出，我止不住痛苦抽搐。</p>

    “放……开……我……”</p>

    原本止住血的伤口也随着挣扎的动作崩裂，我感受到衣服背面被血打湿的黏腻，鼻间都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熏得我想吐。</p>

    直到艾丽丝探过身固定我无力垂下的头时，我恍惚看见她空荡荡的颈间。</p>

    那条契约链此刻在口袋中硌得我生疼。</p>

    七年前，她救我。</p>

    就当最后一次，我还清了。</p>

    眼前阵阵发白，全身的力气流失，我认命地闭上眼，手从背后无力滑落。</p>

    艾丽丝感受到手中一沉，才发现我失去了意识，脸如白纸苍白。</p>

    她突然惊醒松开我，失去理智的季轩还想咬，被她手一推，也晕了过去。</p>

    一只手捂住我脖子上留下的两个极深血口，可血根本止不住，不停从艾丽丝指缝间流下。</p>

    “女仆！女仆！”她惊慌失措大喊。</p>

    无人应答，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