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被小公爷带回的那两位舞姬的时候，我想我应该是猜到三小姐将我调来的目的了。</p>

    「你怎么看？」</p>

    小公爷宠幸了两位舞姬。</p>

    是让那两位生不出孩子，还是让那两位悄无声息地死掉？</p>

    我不知道，我看不透现在的三小姐。</p>

    「送人。」</p>

    权贵之间互送舞姬侍从是很常见的事情，况且舞姬是死契，更无选择可言。</p>

    三小姐沉默半晌，将手上的茶杯放下。</p>

    「我出手送走岂不是很招人口舌？」</p>

    「夫人可想办法让小公爷自己将那两位送出去。」</p>

    我曾意外见过那两位舞姬，长得出色不说，一身舞艺出彩非常。</p>

    三小姐的动作很快。</p>

    一个赏花宴，两个舞姬少了一个。</p>

    另一个出了些意外。</p>

    她怀孕了。</p>

    怀孕的舞姬没有给任何名分。</p>

    晚间我躺在床上突然就想起了青安，那个被卖出去的大丫鬟。</p>

    是因为我。</p>

    青安被卖了。</p>

    又因为我，舞姬被送人了。</p>

    这一次，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要做出什么。</p>

    在我被三小姐敲打之前，我意外接到卖我的人牙子的口信。</p>

    我祖父不好了。</p>

    那一刻我无比想要回一趟家，我还记得回家的方向。</p>

    「安意姐姐，我真的想要回家一趟，求求你了，求求你了。」</p>

    安意为难地看着我：「不是我帮你，只是你家实在是太远了，你一来一回近一个月，夫人如今又有孕在身，实在是需要人手啊。」</p>

    是的，三小姐又怀孕了。</p>

    「小画，不是姐姐心冷，你知道的，咱们现在这个院子里可不止一个有孕的，后宅腌臜物多，其他人我信不来啊。」</p>

    我没有回去。</p>

    从那日起，我再也没听到过家里的消息。</p>

    转眼间又是一个冬天。</p>

    三小姐快要生了，那名舞姬也快要生了。</p>

    小书和小公爷身边的长侍看对了眼。</p>

    她害羞地说她想要和他在一起。</p>

    我没办法给她建议，因为我应接不暇。</p>

    「你可知我为什么没给小琴医治？」</p>

    三小姐坐在高位上，我的心跳一顿，接着暴跳如雷。</p>

    她轻轻笑了出声：</p>

    「她心思不正，想要在卖身契到期之前再攀个高枝。小画，你和她素来感情好，你知道她的心思吗？」</p>

    我知道。</p>

    在知道小书说送汤的路上遇到小公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p>

    三小姐打量的视线像是一把悬在我头顶的利刃，让我丝毫不敢动。</p>

    「小画，你还记得青安吗？」</p>

    我的瞳孔猛地收缩，左手小拇指忍不住开始颤抖，好在我低着头跪在地上。</p>

    「回夫人，奴婢记得。」</p>

    三小姐轻笑一声。</p>

    「是你的主意吧？」</p>

    是，是我的。</p>

    「你当真是因为小琴吗？」</p>

    我闭了闭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掐住一样，我开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