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很长的轨迹。

    今天他穿了件黑色的大衣，我穿了一件米白色的，黑与白倒也相配。

    “我走了以后，你带女儿回美国？”

    德特里希单手搂着女儿，将她的小脑瓜调了调位置，让她伏在他的肩头上睡，接着，另一只手握上我的手。

    他的手套是我缝制的，跟我的是一对，都绣有小雏菊，不过我还给他绣了别的，一个流泪小人脸。

    被他说过我幼稚。

    也不知道是谁从小爱哭。

    彼此手牵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空中轻轻摇摆着。

    我说：“也许会看你被审判。”

    “别。”

    他说，“有点儿丢人。”

    我笑了一声：“你也知道。”

    他说：“当年的资料，他们离开巴黎前，理应销毁了。”

    然后，他告诉了我娜蕾塔当年被他送去了哪里。

    我说：“希望她没有受到战争的伤害，还在这世上。”

    他微微松了松手，然后掰了掰我的手掌，与我紧紧十指相扣：“但愿。”

    沿着雪路慢慢地往山上去，时间都被拉长，风停止了冷冽，丝毫不觉岁月疾。

    他和女儿在我身旁，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抵达的时候，城堡没有开门，许是因为战争停止了开放，贝尔蒂丝己经醒了。

    七个月大，不负我和德特里希每夜在床上教导她站立行走，她现在己经懂得在地上走几步路。

    德特里希把她放下来，拉着她两条小手臂，牵引她走路，之后有了抗议，不乐意老父亲带她走了，挥了几下手臂，德特里希就放开了她。

    我们就在一旁看着贝尔蒂丝开开心心地走了没几步就扑在雪地里。

    没有哭闹，自己翻了个身，还擦了擦脸，却是不起来了，看着我们，眨了眨眼睛。

    我和德特里希当然读懂了她的小眼神，可我们选择一动不动，与她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