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想引起更多人注意，他的小厮早早推他走了。

    只那一眼，读过万千圣贤书也经历了人生数十载的沈茂便知道，静王绝非池中物，亦不是自己可以贸然接触的人。

    他眼中的帝王气度，无论成与否，结果也都不是他愿意让他的女儿承受的。

    沈茂犹豫一下，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开口，“能为静王解忧，实为小女荣幸，只是小女才疏学浅，恐有辱清听。”

    “爱卿不必过谦，能被季云收为弟子，令嫒定有过人之处。

    去年先后薨逝，朕大悲，近日才想起广儿己经二十有二，是该婚配的年纪了，皇后不便过问，朕也是十分头痛，希望令嫒……令嫒芳名是？”

    “臣有两个女儿，长女沈冽，年十七，曾师从季先生，小女沈言，年十五。”

    “沈冽？

    好名字，有男儿风范。

    还望令嫒能让广儿宽心，至于二人见面，就由爱卿来安排吧。”

    去年母后薨逝，今年挚友分别，心中烦闷可想而知。

    先后葬礼沈茂生病未去，不知那种场合，静王能否稍有片刻真心流露？

    棋局己近结尾，沈茂放下手中棋子，跪下行礼，“臣定当尽力安排，只是孤男寡女，诸多不便，不如让静王和小女以师徒相称，名正言顺。”

    不消说皇上的脸登时笼上寒冰，只是口中镇定自若，“爱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皇后娘娘有意撮合小女和国舅的婚事，是以……”皇后确实和沈茂夫人多次表达过欣赏沈冽，想要结亲的意愿。

    “朕知道了，皇后那里，朕自会商量，师徒之事，名不副实，多此一举，静王如今虽然与世无争，但他是朕的嫡长子，朕自会保全他一生荣华，爱卿，你可懂得朕的苦心？”

    事己至此，沈茂只好道：“是，臣遵命。”

    “罢了，朕也乏了，你回去吧。”

    “是，臣告退。”

    沈茂离开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