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令人惆怅的东西。

    B?B?奥尔登博格尔在莫斯科自来水公司工作了三十年，看来从本世纪初就成了它的总工程师。他经历了艺术的白银时代、四届国家杜马、三次战争、三次革命而全莫斯科一直都是喝他的水。高峰派和未来派、反动分子和革命分子、贵族士官生和红军战士、人民委员会、契卡和工农检查院喝的都是奥尔登博格尔的洁净冰凉的水。他没有结婚，他没有子女，他一辈子只有自来水。在一九0五年，他不放警备队进驻自来水公司quot;因为士兵们笨手笨脚可能会把水管或机器弄坏quot;。在二月革命的第二天，他对自己的工人们说，革命已经结束，够了，各就各位，水应当照常供应。在莫斯科的十月革命战斗中，他只关心一件事：保全自来水公司。他的从业人员举行罢工来回答布尔什维克政变，邀请他一起参加。他回答说：quot;从技术方面，我，对不起，不罢工。而在其他方面，在其他方面，我，好吧，罢工。quot;他从罢工委员会接受了一笔支援罢工者的钱，写了收据，但自己却跑出去寻找管子接头来修理坏了的水管。

    但他反正是个敌人！他对一个工人说过这种话：quot;苏维埃政权连两个星期也维持不了。quot;（在转入新经济政策的前夕下来了一个新精神，因此克雷连科允许自己对quot;高庭quot;稍微说点真话。）quot;当时不仅专家们这样想我们也不止一次地这样想过。quot;（第四三九页，着重点是我加的作者）

    但他反正是个敌人！像列宁同志告诉我们的那样：为了监视资产阶级专家们，我们需要有工农检查院这条警犬。

    在奥尔登博格尔身边安排了两只这样的警犬（其中一只原是自来水公司的滑头办事员马卡罗夫-泽姆梁斯基，他quot;因品行不端quot;被解雇，进了工农检查院，quot;因为那里待遇好quot;，后来上升到中央的工农检查人民委员部，因为quot;那里待遇更好quot;从那里被派来监督自己的旧上司，一心要对惹过自己的人进行报复）。还有工会地方委员会这个工人利益的最好维护者也没有睡大觉。共产党员当了自来水公司的领导。quot;我们这里一切都应该以工人为首，只有共产党员才能掌权，这个观点的正确性也为本案所证实，quot;（第四三三页）还有莫斯科党组织的眼睛也一直盯着自来水公司。（而在它的背后还有契卡）quot;当时我们正在建设一支我们自己的队伍，那是以阶级对立这种健康的感情为出发点的。凡是不属于我们阵营的人，都要给他们配搭上一个……政委，否则任何一个负责岗位都不能交给他们。quot;（第四三四页）各方面一下子都来纠正、支使、教训总工程师，不经他的同意，随便调动技术人员（quot;拆散了这些生意人的老窝quot;）。

    但是，自来水公司并没有得救。情况没有好转，而是变得更坏这准是有一个工程师的匪帮暗中捣鬼。更甚于此。奥尔登博格尔由于自己的知识分子中间状态的天性，一辈子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厉害话，现在却一反常态，胆敢把自来水公司新首长泽纽克（一个quot;因自己的内在气质quot;使克雷连科觉得非常可爱的人物）的行为称作瞎胡闹J

    这样一来就清楚了，quot;奥尔登博格尔工程师有意识地背叛工人的利益，是工人阶级专政直接的公开的敌人。quot;于是请各方面派检查团到自来水公司来然而各检查团都认为一切没有问题，水流得也正常。工农监察员们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们把一份又一份的报告送到工农监察院去。奥尔登博格尔干脆是quot;抱着政治目的想要摧毁、破坏、打烂自来水公司quot;，但是他没有这个本领。我们也尽力阻碍他，阻碍他铺张浪费地去修理锅炉或用混凝土水箱来替换木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