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砚，”苏尹青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好久没回家里吃饭了，今天医院忙吗？”

    江砚的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红绿灯前，声线温和地回应，“不忙，妈，下班我回家吃饭。”

    脸上却面无表情。

    电话那头的苏尹青显而易见地松了一口气，语气惊喜地连说几遍好。

    江砚的表情依然没有松动，挂了电话正好亮了绿灯，踩下油门开往医院。

    到了医院，有病人来面诊，是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

    家长站在门口遮遮掩掩，眼神躲闪，身旁有人路过，立马警觉起来，确认安全后才微松一口气。

    孩子反倒坦然安定得多，安安静静坐着，脸上无喜无悲。

    “方以玫？”

    江砚对着就诊单，念出了她的名字。

    听见自己的名字，她抬起头，一双眼睛认真地看着江砚。

    江砚问了她一些问题，小姑娘的声音很小，眼里没什么情绪。

    当遇到她一时回答不出来的问题时，她的眼里才出现一些迷茫的神色，盯着桌面出神，大概是在想怎么回答。

    这时家长终于忍不住，急哄哄地替她把问题答了。

    面诊完，江砚开了几项检测。

    做完检测，家长听到中度抑郁和中度焦虑的结果时，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意料之中，但从江砚嘴里听到确切的结果时，一时还是难以接受。

    江砚给她开了药，又温声叮嘱了几句，孩子家长又迫不及待地拽着人走了。

    下了班，江砚开车回了江家别墅，路过周家时，果然看见了周澄那辆大喇喇的黑色大G。

    在他下班前，周澄就给他发了消息，准确来说，从周澄醒来，江砚的手机里就不时蹦出一条她的消息。

    最后一条消息她说她今晚回了周家吃饭。

    江砚停好车，推开门进去，发现苏尹青正在院子里和江遇养的那两只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