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三)
天主教徒,但是我不喜欢这个人对我施加压力。然而,我明白只有一个词能使我们摆脱这里,因此我说了出来:“同意。”
“好极了。”他的反应是这一天里最热情的。“我可以肯定,对于像你这样一个有教养的人,最多再要3个月时间就够了。”
不,这已经是一个长达9个月的拖延策略了。
我只是点了点头。
“很好,”他站起身来,“那么现在这个钟点对你们方便吗?”
“方便,先生,”西尔维亚客气地说,“这样我们来回只要一天就够了。”
“非常好。那我们是不是……”他手伸进法衣的口袋,拿出了一本精巧的皮面日志。他仔细地翻过后建议说:“我们24号再见面,行吗?”
那是3个星期以后。
“好的。”西尔维亚代表我们二人回答。说完后,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了出去。
一走到他听不见的地方,西尔维亚便低声说道:“深呼吸,马修,做深呼吸,等到了街上再说。”
我们必须从教堂的门廊经过才能回到停汽车的地方。
那时,我们才看见了后墙上的铜牌。日期是1922年,是为了纪念教堂最初的捐助者而设的。其中赫然包括了温琴佐·达历山德罗,法玛公司的创始人,以及他为之忠实服务的领袖,贝尼托·墨索里尼。
“哦,这就明白了,”我挖苦地说道,“你知道这是个家族教堂吗?”
“我要是知道的话,你觉得我会提出到这里来吗?”
然后她用那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柔声问道:“你仍愿意和我结婚吗?”
“当然啦,西尔维亚。只要不在这里。”
我们在意大利和美国使馆的经历与在教堂的经历截然不同。当地态度和蔼的职员答应尽一切可能促使他们各自的政府尽快同意我们在国外结婚。他们都对我们说,我们可以准备在两个星期后举行婚礼。
我们冒着让弗朗索瓦失望的危险,退掉了在尼亚拉饭店预定的当晚的餐位,而在公园咖啡厅匆匆喝了一杯蒸馏咖啡就动身回去了。
“你在想什么,马修?”
“仅仅是在琢磨而已。”我说。
“琢磨什么?”
“琢磨你父亲需要多长时间把我们拆散。”
她抓住我的手。“别傻了,什么也不可能使我们分开。”
“别那么自信。”
“我说,你现实点,我们已经超过21岁了,他怎么可能阻止我们呢?”
“西尔维亚,”我半开玩笑地说,“以你父亲的关系,他可以让你参加意大利的第一个前往火星的太空项目。”
我们晚上很晚才到家,但回到熟悉的环境使我们非常高兴。那晚我们久久地、热烈地做爱。
后来我们拥抱着静静地躺在那里。
西尔维亚悄声说:“马修,没关系。”
“什么?”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我紧搂着她。真的,别的什么也不重要。
第十一章
“不行,弗朗索瓦,你不能硬要我这么干。”
如果这是军队,我就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当我投身于这一使命时,我曾认为不会有任何任务能可惜或令人不安到无法执行的地步,但是我错了。我发现自己无法拿着武器向另一个人瞄准,然后扣动扳机。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在所有的人里,居然是弗朗索瓦在对我的和平主义进行考验。
“听着,马修,你得现实点。这些大门外不到100米的地方就在进行一场战争。你可能会发现需要保卫你的病人的安全。为了他们,同时也为了你自己,你有责任学会使用这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