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的宴会 他把北玉洐跟男馆妓子比较。
出一口烟道:“你这么凶做什么?美人是拿来疼的,不是拿给你凶的。”
“不必。”火焰蹙着眉,“你自己留着享受吧。”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楚辞嗤笑问,“你现在惶惶不安的就像一个做错了事,即将要被大人抓包的小孩。”
“”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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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你在怕什么?在不安什么?是不是怕北玉洐醒,怕他质问你,为什么要去凤族,要杀这么多人?”
火焰沉了眸,生出些许的怒意,“闭嘴。”
可笑?
他怎么会怕北玉洐,荒缪至极。
“那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干什么?不就是怕北玉洐醒过来吗?连楼澈都被你留在麒麟殿,之之,你这幅样子真窝囊啊。”
楚辞嬉笑着,仿佛一语道破了他的心事,火焰越发觉得那笑声扎耳,若这人不是楚辞,敢这么在他面前讲话,早就被他一刀砍了。
像是想摆脱这种焦躁的情绪,为了证明不是楚辞说的那样,他没有烦躁不安,更没有怕北玉洐,北玉洐算什么?
火焰将地上那个男孩扯起来,粗暴在按在自己腿上,还未动作。
余光……却瞥到了一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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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怔愣。
北玉洐提着盏宫灯,站在校场入口。
连日的昏睡,让他看起来更加消瘦,夜风一吹仿佛就要散掉。
热闹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众人都在打量,好奇这突然出现的男子是谁,而北玉洐什么都没看,只把目光落在火焰身上。
小男孩还挂在火焰怀里,因为惊吓,亲密的搂住了火焰脖子,看上去是个要接吻的姿势。
火焰几乎下意识就要把怀里的人扔掉,却见北玉洐神色淡淡,仿佛一点都没有为此生出半分情绪。他无端生出一种扭曲的恶意,恼羞成怒的把男孩狠狠按进怀里更深处,既而挑衅的看着他。
白衣飘然,穿过人声鼎沸,弥漫夜色。
夜风吹起他满背的青丝,眸是一旺含在海里深沉的月,暖灯下的脸虽然消瘦,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雪衣常年混迹乐馆,他长相好,也见过不少皮囊出色的人,然而这一刻,这位如月清贵的公子在面前站定,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他便自惭形秽的不敢抬头,荧光与皓月之差……怎能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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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压下心头异样的情绪,冷冷开口,“你来干什么?”
北玉洐长睫簌簌,似乎是想了想,“找你。”
就这两个字,火焰差点绷不住那张冷脸。
他只觉得怀中人越发的烫手,偏偏楚辞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月公子挑在这时候来,不是扫兴吗?之之正玩得开心。”
如月的瞳孔暗淡了,让它熄灭光的人仿佛罪大恶极。
北玉洐的声音里带了点干哑,“那我回去了。”
火焰心里住着恶魔,他不见北玉洐时便惴惴不安,思虑甚多整晚,但他一看见北玉洐,见了那副冷淡的模样,他便会在心里生出一种扭曲的恶意。
北玉洐不该风轻云淡。
不该是白纸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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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由着他染黑。
他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决裂,带着恶意告诉北玉洐,“既然来了,就坐会儿吧,今日是庆功宴。”
北玉洐:“庆功宴……”
是庆祝什么的,想必北玉洐也懂了。
“我杀了凤族全族。”
对。
就是这样。
北玉洐不是喜欢天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