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徐芸-苏葳(结局)
,这段日子原竟钻上牛角尖了。”他抬起手为她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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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考了状元郎却夸笔好的,大人自谦了。”徐芸双手叠交在腹前,小臂端地与地面齐平,即便苏葳特意退了半步与她走在一块,她也始终保持着二人间一段小臂的距离。
这座宅子历尽经年风雪,大半的主人来不及修葺就丢了性命,百十年下来,早不复当年翁相在世时的繁花紧簇,就说是简朴,都有些配不上,苏家只有母子二人,算上书童和新买的两个婆子,也不过五口人而已,每人占一间屋子,加上见客的正堂,能用到的地连宅子的四分之一都没有。
而那些没用的地方,自也没有费心思打扫装点。
徐芸跟着苏葳在府里绕了多久,苏葳背在身后的手也就抠了多久,毕竟年轻,约莫半个时辰后在府门口送走徐芸的他面上布满了尴尬的红晕,徐芸见的分明,却没开口戳破,只是几日后让徐彮上门拜访,顺便带了几个扫洒的丫鬟和小厮去。
至于她呢,肩上背着简单的行装,不知坐在哪道江河的游船上。
她走得悄无声息,出了侯府的人,就连宫里的徐苓都不知道,张姨娘哭也哭了骂也骂了,留不下的女儿也只能随她去了,只仍旧不甘心地嘱咐她若遇上相好的俊杰得带回家来瞅瞅。
“便是,不打算再回溧阳么?”
“差不多吧,溧阳不是姐姐的福地,况且姐姐也没再嫁人的念头,估计游玩几年后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半个女子私塾,做个养鸡养鸭的私塾夫子。”徐彮道。
不曾想当日是一场寓意离别的相送,他还痴痴地想着,等过几年,日子富足官途也顺畅后去侯府上门提亲的呢,好在,她从未向他表露过任何希冀,站在外人的角度去看她对自己的态度,不过是将他当做了与徐彮差不多的弟弟而已。
铜镜里,卸下肃穆官袍的少年露出了不曾消去的青涩眉眼,他很年轻,不仅四肢上有一股用使不完的劲儿,心里也藏了许多说不完的宏大愿景,做一朝肱骨,肃清天下不正之事,是他知事以来的夙愿,绝不当为了情窦初开的男女情谊抛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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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无份。”
“大抵如此罢。”
铜镜映出他昏黄、哀伤、坚定的笑容,人各有志,不可改也;我心匪石,亦不可转也。
不定百年后,史料有记,她是桃李满天下的私塾女师,他则为奔波民生间的两袖清官。
一晃,奉顺十年呼啸而来。
勤王作乱,如此心腹大患不除,成帝也没心思去庆贺甚的年节,是故今年宫里的年关过得可谓冷清,各宫都关门过起了自己的日子,徐苓身为皇后,更该以身作则,因此除贴了象征吉祥的福字窗花和煮了团圆的吃外,也没像往年似的弄出新鲜花样。
不过幸好有付掷那厮不知何时偷酿的桃花酒,这年,也不算过得没有味道。
许是新年要有新气象,喜庆的红灯笼摘下没几天,永州就传来了好消息,平津侯世子徐彰终于露出了他潜藏的身影,原来火烧粮仓后,徐彰便乔装打扮混进了勤王所在的宣州大营,利用孟廓身边虎视眈眈的军师闻先生的野心,成功离间了勤王与孟廓。
没有孟廓这名主将的带领,勤王攻打永州的胜率掉了大半,他急得团团转,可把宣州翻了个顶朝天,也没寻见孟廓的半点影子,直到——
永州城门大开,哨兵看见了靖国公世子旁手握三叉戟立于马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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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廓果然不负其威名,短短几天,那把泛银光的三叉戟就被学染成了血红色,朝廷新来的兵马不断填补死去的将士,藏于宣州城内的徐彰也扯下带了近一个月的假皮囊,趁勤王狎妓之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