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排自制燃烧瓶——用二锅头和汽油兑的，扔到楼下正好能覆盖一楼入口。小刘举着十字弓瞄准最前面的男人，我按住他的手：等他们靠近再动手。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扔！

    燃烧瓶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在人群中炸开。汽油溅到几个丧尸身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惨叫声此起彼伏。人群惊慌失措地后退，却撞上了不知何时围过来的丧尸群。那个煽动者被绊倒在地，瞬间被撕咬得体无完肤，黄发青年转身想跑，却被我一箭射中膝盖，倒在地上惨叫。

    现在，听我说！我举起扩音器，想活下去的，立刻去加固其他单元楼的防御，收集一切能找到的食物和武器。明天日出前，带着物资来这里集合。如果再来闹事——我指了指燃烧的丧尸，这就是下场。

    人群四散而逃，只剩下几个受伤过重的人躺在地上呻吟。老张叹了口气：江哥，你不该留后患。

    我看着远处逐渐聚拢的丧尸群，握紧了手中的刀：真正的后患不是他们。

    夜幕再次降临时，五零二的女人开始出现幻觉，她抓着男人的手胡言乱语，手臂的青黑色已经蔓延到胸口。两个孩子躲在王老板床底下，不敢出声。我站在卧室门口，听见男人压抑的哭声：对不起...是爸爸没用...

    凌晨时分，女人的嘶吼声突然响起。我推开门时，男人正用枕头捂住她的脸，眼泪大颗大颗落在她已经变色的脸上。女人的四肢疯狂挣扎，却逐渐没了力气。老张别过脸去，小刘握紧了十字弓。

    爸，她不动了。男孩从床底爬出来，脸上还沾着灰尘。男人松开手，女人的脸已经变成青灰色，嘴角挂着涎水。他颤抖着摸出一把剪刀，对准她的太阳穴——

    我来吧。我接过剪刀，你照顾好孩子。

    剪刀刺入颅骨的声音很轻，像插进一块腐肉。男人突然崩溃大哭，两个孩子跑过来抱住他，却不敢看母亲的尸体。老张默默将尸体拖到阳台，用防水布盖住——现在还不能处理，外面的丧尸太多。

    天快亮时，王老板突然拉住我的手，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小雨...拜托你...

    爸！小雨扑到床边，你不会死的！江先生有药！

    我摸了摸王老板的颈动脉，轻轻摇头。小雨瞬间惨白了脸，颤抖着摸出枕头下的水果刀，泪水大颗大颗落在父亲手上：爸，对不起...

    刀刃没入咽喉的瞬间，老张突然指着窗外大喊：江哥！快看！

    远处的街道上，一队军用卡车正缓缓驶来，车灯刺破晨雾。但诡异的是，卡车行驶路线歪歪扭扭，像是司机在刻意避开什么。我举起望远镜，看见车斗里的士兵大多浑身是血，他们举着枪胡乱射击，却连丧尸都打不中。

    是...是救援吗小刘声音发抖。

    我没说话，看着最前面的卡车突然撞上路灯杆，车门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爬出来，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咬痕——他已经变成了丧尸。

    车队瞬间混乱，丧尸士兵们从卡车上跌落，扑向周围的活人。远处的建筑里，更多丧尸被声音吸引，朝着车队涌来。我握紧了望远镜，看见最后一辆卡车的后斗上，赫然绑着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周明宇和苏婉。

    苏婉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她正拼命朝着我们的方向挥手，似乎看见了阳台上的我。周明宇则被捆在卡车栏杆上，眼神涣散，胸口的衣服浸透了鲜血。

    救...救我们！苏婉的声音隐约传来，却被丧尸的嘶吼声淹没。

    我看着她被丧尸扑倒，看着周明宇被啃食，心里没有一丝波动。老张叹了口气：他们终究没逃过报应。

    车队的爆炸声响起时，太阳正好跃出地平线。我转身看向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