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黑板上写公式。

    写到一半，我停住了。

    不会。

    我站在那，背后一片沉默。

    老师皱眉：就这

    我咬牙不说话。

    坐下。

    我回到座位，他没再理我。

    但讲课时，目光常扫过我这里。

    我坐立不安，仿佛有针扎着背。

    中午放学，同学们结伴去食堂。

    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

    李琳又来了。

    你家长电话是多少

    我抬头，有些慌。

    我……能自己说。

    她不理我，掏出手机。

    把号码写给我。

    我拿出笔，犹豫了几秒，写下爸爸的号码。

    她拨了出去，当着我的面。

    电话接通了。

    您好，我是江辰的班主任，李琳。

    他最近学习状态很差，作业也没交。

    我想请您来学校一趟，谈谈他的情况。

    我低下头，咬紧嘴唇。

    她挂了电话，目光落在我脸上。

    下午三点，他会来。

    她转身走了，鞋跟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看着她的背影，手指狠狠扣住了桌角。

    下午两点四十，我坐在教室后排。

    阳光斜照进窗户，照在我的课桌上。

    我心跳得很快，手掌冒汗。

    同学们都去自习了，教室只剩我一个。

    教室门突然响了一下。

    我猛地抬头。

    李琳走进来。

    她穿着一件灰色外套，头发扎得很紧。

    她看都没看我，径直走向讲台。

    江辰，跟我来。

    我站起身，脚有些软。

    她推开教室门，走得很快。

    我小跑着跟上。

    教学楼的走廊空荡荡的。

    我们下了楼，拐进办公楼。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

    里面坐着两个老师。

    还有一个人，是我爸。

    他穿着蓝色的工装，衣角沾着灰。

    他显得有些拘谨，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李琳进门后，关上了门。

    她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然后看了我一眼，示意我也坐下。

    我坐在我爸旁边，不敢出声。

    她翻开桌上的一本记录本。

    我今天叫您来，是想让您知道江辰的情况。

    我爸点头，脸上带着歉意的笑。

    您说，老师，孩子不懂事。

    李琳没笑，语气很冷。

    他不交作业，上课不听讲，考试总是倒数。

    这学期三次作文都没完成。

    数学试卷五十六分，全班最低。

    我爸脸色僵了一下。

    江辰，你说说，你最近在干什么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她看着我，眼神严厉。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特别，别人都写作业，你就不用写

    我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交

    我低声说：我写不好……

    她冷笑一声。

    写不好就不写那别人怎么写

    你以为上课是给你演戏的

    办公室很安静，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

    我爸搓了搓手，开口了。

    江辰啊，你在家也不说话，我们也不知道你在学校这样。

    你妈打工不容易，我也在外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