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

    爸接过去，眉头越皱越紧。

    妈也凑过去看，表情越来越难看。

    这是你儿子在学校的真实表现。

    你们有权知道。

    我低头，手心出汗，背脊发冷。

    爸站起身，看着我。

    你还有脸坐在这

    我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妈拉了拉他。

    别当着这么多人说。

    李琳却没有阻止。

    该说就说。

    让学生知道，做错事是要承担后果的。

    爸转向她。

    我回去一定管他。

    不是光靠你们老师。

    李琳点头，像是任务完成。

    我们也希望家校配合。

    别让别的孩子陪着他一起掉队。

    家长会结束时，天已经黑了。

    教室空了一大半，我爸妈还没走。

    我站在教室门口，手足无措。

    爸走到我面前，声音低沉。

    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我点头，低着头走出教室。

    走廊里很静，灯光昏黄。

    出了校门，爸一句话没说。

    直到上了车，他才开口。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敢说话，眼睛望着车窗。

    我们在外面拼死拼活养你，你就这么混

    人家家长都在听表扬，你丢我脸。

    妈在副驾低声说：你别太激动。

    激动我看我不激动他就醒不过来了！

    我耳朵发热，喉咙像被堵住。

    回去后，把你房间的手机、电脑都交出来。

    每天晚上写三篇反思，写不完不准睡觉。

    我点头，但心里一阵空。

    回到家，我默默进房，关上门。

    把手机放在桌上，把书包扔在椅子上。

    我坐下，抽出一张白纸。

    拿起笔，却不知道该写什么。

    脑子乱成一团，全是李琳的声音。

    他永远比别人晚半拍。

    我不是没给他机会。

    请问这样的孩子，应该怎么教

    我写了两个字：对不起。

    接着就停下了。

    眼泪落在纸上，晕开墨痕。

    我轻轻擦了下脸，继续写。

    但每一笔都沉重。

    门外传来爸的咳嗽声，妈在说话。

    我听不清，但知道，他们在为我争执。

    我咬紧牙，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周四第一节是语文课。

    李琳准时走进教室，手里夹着一沓卷子。

    她走到讲台，扫视全班。

    上次默写的成绩出来了。

    我很失望。

    特别是有些人，平时就不上心，这次更是低得可怜。

    她看着我，眼神冰冷。

    我感觉心跳加快，知道她要说什么。

    江辰，你站起来。

    我慢慢起身，双腿有些发软。

    她拿出一张卷子，高高举起。

    这是谁的

    卷子右上角写着我的名字。

    这就是你的水平

    十个填空，错了七个。

    文言文翻译，三句话只写了半句。

    她举着那张卷子，像在展示垃圾。

    这是你花的心思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你上课在干什么在做梦

    她走下讲台，把卷子扔到我桌上。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