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错的都念一遍。

    我低头看卷子，声音颤抖。

    第三题……‘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

    我写成‘我喜欢莲花因为它不脏’……

    教室里有同学忍不住笑出声。

    李琳冷笑一声。

    是不是觉得很幽默

    以后别写翻译，直接写笑话得了。

    我的耳根发烫，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继续。

    我咬着牙，把后面几个错误念完。

    每读一个，教室气氛就更尴尬一分。

    李琳走回讲台，语气刻薄。

    我早就说过，态度决定一切。

    你现在的成绩，配不上你的位置。

    下节课，把这篇《爱莲说》全文默写一遍。

    默不下来，站到下课。

    我点头，声音几不可闻。

    说话！

    我猛地一震，低声说：好。

    她冷冷地坐下，开始讲课。

    我的心却飘在半空，一字都听不进去。

    下课铃响起，我留在座位上。

    李琳走到我桌边，把她的笔记本拍在我桌上。

    看着这个抄。

    十分钟后给我看一遍。

    她走出教室，我翻开笔记本。

    她的字一笔一画，笔直端正。

    每一句文言文后都有标注。

    我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写着。

    手在抖，脑子空白。

    刚写到一半，她又走了进来。

    进度这么慢

    是不是没吃饭

    我不敢说话，只加快速度。

    她站在我身后看了一会儿。

    写完后，去黑板上默。

    我一愣，手停了一下。

    听不懂

    我点头，站起身。

    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

    全班的目光集中到我身上。

    我背对他们，手心都是汗。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

    我写下第一句，心跳如鼓。

    ‘濯清涟而不妖’……

    我脑子一片混乱。

    ‘中通外直，不蔓不枝’……

    写到第五句时，忽然断了。

    我死死盯着黑板，一句都想不起来。

    身后传来她冰冷的声音。

    卡住了

    我僵在原地，不知该怎么继续。

    这就是你背的

    这么点东西都记不住

    我回头，她站在讲台边，表情冷淡。

    是不是昨晚又在玩手机

    我让你家长没收的东西，你还偷偷摸摸拿回来

    我摇头，声音嘶哑。

    没有。

    她走过来，指着黑板。

    看着这几个字，你都写不全。

    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我垂下头，不敢接话。

    她转身回到讲台。

    你自己站着，什么时候背完什么时候坐下。

    下节课是数学，换了老师。

    但我仍站在黑板前，像个犯人。

    数学老师走进来，愣了一下。

    江辰在做什么

    李琳轻描淡写地说：背课文。

    数学老师没再问，开始上课。

    我站在黑板前，背诵一遍又一遍。

    有几个同学小声议论。

    我努力不去听，眼睛盯着黑板上那几个字。

    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