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完全一致。林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父亲当年作为现场第一勘察人的报告里,从未提及这个细节。
账本在河神庙地宫。林正南的嗓音像砂纸摩擦铁器,你妈用命换来的证据,我把它......
爆炸声震落洞顶的霉斑。陆明远的中式长衫被气浪掀开,露出腰间成排的玻璃药瓶。他指尖的银镯擦过林昭的脸颊:令尊没告诉你当年是他亲手把镇静剂掺进你妈的安神茶。
手机在血污中震动。匿名发来的视频里,二十年前的林正南正将褐色药粉倒入保温杯,背景音是母亲在厨房哼唱的摇篮曲。林昭的警棍砸在铁架上,溅起的火星照亮父亲眼角的泪:那时候我不知道那是毒药!陆鸿生说是新型镇痛剂......
防空洞深处传来织机轰鸣。陆明远的长衫扫过潮湿的地面,靛蓝色雾气从墙缝渗出:令尊替我顶罪这十年,可是亲眼看着我把红绸带系在更多手腕上。他抛出一本泛黄的账册,看看你妈拼死护着的真相。
周小满的惊呼被爆炸余波吞没。林昭翻开账册,1995年的丝绸厂出货单上,镇静剂原料一栏盖着镇医院公章。当她借着荧光看清经手人签名时,指甲刺破了掌心——林雯,母亲的名字。
你爸瘸着腿演了十年戏,就为等今天。陆明远的声音忽远忽近,可惜他和你妈一样,到死都不明白......
祠堂方向传来铜铃碎裂声,林昭的手机再次震动。出租车司机老张发来照片:陆明远的海外汇款单复印件,收款方是省医学院某实验室。对讲机里突然传出江临川的吼叫:林队!你母亲当年的血样检测......根本不存在镇静剂成分!
暴雨冲刷着林正南脸上的污血:那本账是假的,你妈真正找到的是......他的瞳孔突然扩散,右手死死按住心口。林昭扑过去时,只摸到他后颈的针孔——细如蚊蚋,泛着靛蓝色荧光。
第9章:密室与账本
河神庙地宫的青砖缝隙渗出靛蓝色黏液,林昭的鞋底每踩下一步都扯出蛛网般的毒丝。周小满举着紫外线手电的手在抖,光束扫过壁画上褪色的河神娶亲图——新娘盖头下赫然是林母年轻时的面容。
往左三寸。出租车司机老张的嗓音从对讲机传来,你母亲当年设置的机关,只有林家血脉能开。林昭的掌心按在壁画某处,青铜转盘应声弹出,齿轮咬合声惊飞了檐角栖息的毒蝠。
密室铁箱的锁孔里插着半枚警徽,编号正是林正南被刮花的那串数字。当箱盖弹开的瞬间,霉变的丝绸账本里飘落张泛黄照片:陆明远生母陆婉清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省医学院试药员的铜牌。
1995年7月15日,镇静剂原料超额供给陆氏丝绸厂。林昭的指尖划过账本条目,墨迹在紫外线下发紫,经手人林雯。压在底层的绝笔信突然散开,母亲的字迹因颤抖而扭曲:婉清是被试药害死的,他们要用红绸带让全镇陪葬。
防空洞方向传来爆炸声,陆明远的中式长衫被气浪掀起。他指尖的银镯擦过密室铜灯,靛蓝色火焰骤然升腾:令尊没告诉你当年你妈为了保你,主动喝下那杯毒茶。蚕丝在高温中卷曲,释放出甜腻的致幻烟雾。
周小满的咳嗽声突然中断。新人警察瘫坐在墙角,手里攥着半张烧焦的货单——1995年省医学院向青梧镇输送的医疗设备,实为基因编辑仪器。林昭的警棍劈开烟雾时,陆明远的长衫已缠上密室横梁。
令堂的耳钉里藏着微型胶片。他甩出串锈蚀的钥匙,去看看停尸房冰柜最底层。
解剖台的冷光刺痛瞳孔。当林昭掀开裹尸布时,陆婉清保存完好的遗体右手紧握,指甲缝里的靛蓝色碎屑与林母遗物完全一致。江临川的解剖刀划开胃部,涌出的不是脏器,而是成团的毒蚕茧。
双重献祭......老张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