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被看得起，却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程雅是个普通家庭的女孩，却在贵族学校里被嘲笑穷酸。

    为了面子，她借高利贷买名牌包、名表、奢侈品，假装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直到有一天，她的谎言被表姨祝小满无意拆穿——

    十五万借款，利滚利变成二十八万。

    放贷的人说：还不上那就用别的还。

    她站在阳台边，回头看了一眼满屋子的假名牌，然后跳了下去。

    1.

    祝小满把最后一件衬衫挂上衣架时，市场广播正好开始播放关门提示音。

    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看着玻璃门外逐渐稀少的人流。

    春燕，我这边理完了。她朝隔壁摊位喊了一声。

    林春燕正踮着脚够高处的衣架。等我两分钟，马上好。

    祝小满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四十。市场六点清场，她们总是最后离开的那批人。

    今天生意怎么样林春燕拖着塑料收纳箱走过来。

    卖了十三件。祝小满把收银盒里的零钱倒进腰包。比昨天少两件。

    林春燕撇撇嘴。知足吧，我这周还没开过张呢。

    她们并肩走向市场后门。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祝小满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喂，妈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说话声。祝小满的脚步渐渐慢下来。

    现在我在市场刚下班...

    林春燕投来询问的眼神。祝小满捂住话筒。我表姐来了，说要见我。

    那个嫁到省城的林春燕挑眉。不是好几年没联系了吗

    祝小满点点头，继续听电话。行吧，我直接过去。家里有菜吗

    挂断电话，她叹了口气。突然说要来吃饭，还带着女儿。

    那你快去吧。林春燕挥挥手。明天见。

    祝小满在市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她努力回忆表姐程美玲的样子。

    上次见面还是五年前外婆的葬礼上。那时程美玲刚再婚，嫁了个做建材生意的。

    出租车在老小区门口停下。祝小满家住三楼，没电梯。她爬楼梯时听到楼上传来说笑声。

    门没关严。她推开门，看到母亲正和一位烫着卷发的女人坐在沙发上。

    小满回来啦！母亲站起来。你看谁来了

    程美玲比祝小满记忆里胖了不少。她穿着亮片上衣，手指上戴着三枚金戒指。

    小满！想死表姐了！程美玲张开双臂。

    祝小满被浓烈的香水味包围。表姐好。好久不见。

    雅雅，快过来打招呼！程美玲朝里屋喊。

    一个穿短裙的年轻女孩慢悠悠走出来。她化着浓妆，耳朵上挂着一串耳环。

    这是你表外甥女，程雅。程美玲骄傲地介绍。刚满二十，在省城上大学呢。

    程雅敷衍地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手机。

    雅雅可争气了，考上重点大学。程美玲拍拍女儿肩膀。这次放假非要跟我来看小姨。

    祝小满笑了笑。先吃饭吧，我买了熟食。

    餐桌上，程美玲滔滔不绝讲着再婚后的优越生活。她丈夫的生意，她家的新房，程雅的优秀成绩。

    祝小满默默扒饭，注意到程雅几乎没动筷子，一直在回微信。

    雅雅交男朋友了吧祝小满母亲笑着问。

    追她的可多了！程美玲抢着回答。但我们雅雅眼光高，一般男生看不上。

    程雅突然站起来。妈，我出去一下。

    又去哪马上吃饭呢。程美玲皱眉。

    朋友约我喝奶茶。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