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晃了晃手机。就在小区门口。

    程美玲无奈地摆手。早点回来。

    门关上后，程美玲压低声音。这孩子最近神神秘秘的。不过大学生都这样，对吧小满

    祝小满点点头。年轻人有自己的圈子。

    对了，程美玲突然凑近。听说你在服装市场做生意能不能帮雅雅挑几件衣服她明天要去参加同学聚会。

    可以啊。祝小满说。明天我带她去市场转转。

    太好了！程美玲拍手。雅雅可讲究了，非名牌不穿。她那些同学都势利眼，穿差点要被人笑话。

    祝小满看了眼母亲。她知道表姐话里有话。

    我那边都是平价货。祝小满委婉地说。名牌得去商场买。

    程美玲笑容僵了一下。哎呀，商场多贵啊。你们做批发的肯定有门路。

    饭后，祝小满在厨房洗碗。程美玲跟进来，关上门。

    小满，其实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她声音突然低了下来。

    祝小满擦干手。什么事

    雅雅最近...手头有点紧。程美玲搓着手。你能不能借她五千块钱下个月就还。

    祝小满皱眉。她不是有生活费吗

    唉，小姑娘爱漂亮。程美玲叹气。买了几件衣服就花超了。我不敢告诉她爸，他脾气暴。

    祝小满想了想。我手头现金不多。明天取给你们。

    程美玲喜笑颜开。就知道小满最好了！千万别让雅雅知道是我借的，就说你给她的见面礼。

    晚上十点，程雅还没回来。祝小满洗漱完，听见客厅有动静。

    她推开门，看见程雅正蹑手蹑脚地进门，手里提着几个印着名牌logo的袋子。

    回来了祝小满轻声问。

    程雅吓了一跳。啊...小姨还没睡啊

    买了什么祝小满看着那些袋子。

    程雅迅速把袋子藏到身后。没什么，朋友送的。

    祝小满注意到她手腕上多了一块崭新的手表。表盘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早点休息吧。祝小满没多问。明天带你去市场。

    回到房间，祝小满躺在床上睡不着。程雅的行为有些可疑。那些名牌袋子看起来不像二手货。

    第二天一早，祝小满被手机铃声吵醒。是林春燕。

    小满，你猜我刚才在市场门口看见谁了林春燕声音很急。你那个外甥女！

    祝小满一下子清醒了。她怎么去市场了

    和一个男的拉拉扯扯的。林春燕说。那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手臂上全是纹身。

    祝小满匆忙起床。客厅里，程美玲正在化妆。

    表姐，雅雅呢

    一早就出去了。程美玲头也不抬。说去市场找你。

    祝小满心里一沉。她没说和谁一起

    程美玲终于转过头。怎么了

    没什么。祝小满拿起包。我去市场了。

    她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路上，手机收到林春燕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程雅和一个光头男人站在路边。男人正递给她一个信封。

    祝小满放大照片。男人脖子上挂着粗金链，表情凶狠。

    市场门口，林春燕焦急地等着。

    他们往那边走了。林春燕指着西侧的小巷。那男的我认识，是放高利贷的黑子。

    祝小满心跳加速。你确定

    去年我表哥被他逼得差点跳楼。林春燕咬着嘴唇。利息高得吓人。

    她们快步走向小巷。拐角处，祝小满看到程雅正数着钞票。

    光头男人咧嘴笑着。下个月还不上，可别怪我不客气。

    知道了。程雅不耐烦地说。别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