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身离开。程雅把钞票塞进包包，一抬头看见了祝小满。

    小姨她脸色瞬间煞白。

    那是谁祝小满直接问。

    程雅强装镇定。一个朋友。

    他给你钱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程雅突然提高音量。你跟踪我

    祝小满深吸一口气。我听说那人是放高利贷的。

    程雅眼神闪烁。你听谁胡说八道

    雅雅，祝小满放软语气。有什么困难可以和家里人说。

    少假惺惺了！程雅猛地推开她。你们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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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身就跑。祝小满想追，被林春燕拉住。

    让她冷静下吧。林春燕摇头。这种小姑娘最难劝。

    祝小满回到摊位，心神不宁。中午，程美玲打来电话。

    小满，雅雅去你那儿了吗她声音带着哭腔。她电话打不通。

    祝小满犹豫了一下。早上见过，后来走了。

    这孩子怎么回事！程美玲抱怨。说好的一起吃午饭...

    表姐，祝小满打断她。雅雅最近有没有问你要很多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怎么知道她说要报什么培训班...

    祝小满闭了闭眼。她可能借了高利贷。

    什么程美玲尖叫起来。不可能！雅雅很乖的！

    我今天看到她和放贷的人在一起。祝小满说。她手上多了块新表，还有名牌包。

    程美玲突然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抽泣起来。都怪她爸...非要她去那个贵族学校...

    祝小满提前关了店。她和程美玲约在咖啡厅见面。

    程美玲眼睛红肿。上学期开始，她就总说同学瞧不起她。先是买便宜A货，后来...

    借了多少祝小满问。

    我不知道...程美玲摇头。她不肯说。

    她们决定先回家等程雅。傍晚，程雅终于回来了。

    她脸色惨白，眼睛下面挂着黑眼圈。

    雅雅！程美玲冲上去。你去哪了

    程雅甩开母亲的手。别碰我！

    我们谈谈。祝小满平静地说。关于那个光头男人。

    程雅僵住了。你告诉他了她瞪着母亲。

    程美玲哭着摇头。雅雅，妈妈是担心你...

    闭嘴！程雅尖叫。你们什么都不懂！那些贱人天天笑我穿假货！

    她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只是想让他们看得起我...

    借了多少祝小满直接问。

    程雅突然安静下来。她盯着地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十五万。

    程美玲倒吸一口冷气。什么

    利滚利...现在要还二十八万。程雅机械地说。

    程美玲瘫坐在椅子上。天啊...

    我们可以报警。祝小满说。高利贷是非法的。

    不行！程雅猛地抬头。他们会杀了我的！黑子说了，敢报警就...

    她突然冲向阳台。祝小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爬上了栏杆。

    雅雅！程美玲尖叫。

    祝小满慢慢靠近。下来，我们慢慢商量。

    程雅站在栏杆上，风吹起她的裙摆。没用的...我还不上了...

    妈妈帮你还！程美玲哭喊。多少钱都还！

    程雅摇摇头。你哪有那么多钱...

    祝小满看到她的脚尖已经悬空。我帮你！我有存款！

    程雅转过头。她的眼神空洞得可怕。晚了...他们拍了照片...

    什么照片程美玲颤抖着问。

    程雅没有回答。她张开双臂，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