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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揭穿把戏
团扇遮住半张脸,“我又不是纸糊的。”

    白怀瑾望着她扇面上颤巍巍的并蒂莲,想起前世她弥留之际,也是用这样故作轻松的语气说“下辈子别再见了”。那时她腕上的玉镯空荡荡地滑到手肘,整个人瘦得脱了形。

    “就当是我欠你的。”他声音很轻,几乎要被檐下新燕的啁啾盖过,“从前是我太自负。”

    桑知漪团扇顿在半空。她记忆里的白怀瑾永远脊背笔直如松,此刻却微微佝偻着肩,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弯了腰。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脆弱感,让她想起前世书房里那盏总亮到天明的孤灯。

    “都过去了。”她伸手接住飘落的桃瓣,“如今我只想好好活着。”

    白怀瑾看着她的侧脸在花影里忽明忽暗,突然很想把前世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倒出来。

    想告诉她每年清明都会去无名碑前摆上杏花酥,想说自己其实给未出世的孩子起了个小名唤作“岁安”,想坦白那些故作冷漠的疏远里藏着多少惶恐与愧疚。

    但最终他只是摘下沾在她鬓角的桃瓣,低声道:“你且安心赏花,其他的交给我。”

    风卷着零落的花瓣掠过回廊,带着潮湿的泥土气息。

    远处传来小贩叫卖杏花酒的吆喝声,混着孩童追逐打闹的笑语,衬得这方寸天地格外寂静。

    院中老槐树的枝叶在暮色中轻轻摇晃,白怀瑾望着石桌上浮动的光斑,这是重生后第一次与桑知漪这般平和地相处。

    前世他们在这座宅院里争吵过无数次,如今她垂眸拨弄茶盏的模样,让他喉咙发紧。

    “这茶…”他刚开口就被打断。

    “雨前龙井。”桑知漪将青瓷盏推过去,“你从前总说太涩。”

    白怀瑾握着尚有余温的杯壁,指节泛白。他多想说不是茶涩,是当年被权势蒙了眼,错把她的关切当束缚。

    话在舌尖滚了三遭,终究化作檐角掠过的风。

    “表哥——”

    徐雯琴的呼唤裹着甜腻尾音撞碎静谧。

    石榴红裙摆扫过青砖,她拎着描金食盒绕过影壁,发间步摇随步伐轻晃,在桑知漪面前站定时,故意露出袖口里新绣的并蒂莲。

    “知漪妹妹也在呢。”她将食盒往石桌中央推了推,梅香从缝隙溢出来,“这是表哥最爱的梅花汤饼,可惜只带了一人份。”

    桑知漪合上茶盖发出清脆声响:“正要去取书。”

    白怀瑾霍然起身,衣摆带翻茶盏。他顾不得泼湿的衣袖,匆匆从书房抱来三本典籍,其中《水经注疏》的封皮还沾着墨渍——那是昨夜他誊抄到三更的手稿。

    “我送你。”他抢在桑知漪伸手前将书拢在怀里。

    “白大人说笑呢。”桑知漪轻巧抽走书册,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这几页纸,还能比当年我替你扛的铠甲沉?”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时,白怀瑾突然按住车辕。

    他肩头落着片银杏叶,随着呼吸起伏:“我不知道她会来。”

    “重要吗?”桑知漪挑起纱帘,见他喉结滚动着咽下辩解,忽然想起前世撞见他与徐雯琴在书房分食羹汤的场景。

    那时她摔了和离书夺门而出,如今倒能笑问:“徐姑娘的汤饼要凉了。”

    白怀瑾伸手想拽住飘飞的帘角,却只触到冰凉的挂钩:“你明知我早不吃甜食。”

    马车驶出巷口时,徐雯琴正倚着月洞门绞帕子。

    见白怀瑾折返,她立刻用浸过姜汁的绢子揉红眼眶:“都怪我笨,害得知漪妹妹误会了我们…”

    侍女青杏轻拍着徐雯琴单薄的脊背,袖口沾着方才在班楼排队时落的雪沫:“小姐风寒才好,又在风口站了半个时辰,白公子若知道您这番苦心,定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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