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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揭穿把戏
不已的!”

    “莫说了。”徐雯琴攥紧帕子咳嗽,眼尾泛起海棠红,“原是我考虑不周。”她仰头望白怀瑾时,泪珠恰到好处悬在睫上,像晨露将坠未坠。

    白怀瑾摩挲着腰间玉玦。这块青玉是桑知漪及笄那年亲手雕的,此刻正泛着冷光。

    他忽然想起前世某个雪夜,徐雯琴捧着汤药说是亲手熬的,桑知漪腕间却平添了烫伤。

    “今日是跟着我,还是跟着她来的?”玉玦磕在石桌上发出脆响。

    徐雯琴指尖陷进掌心,面上仍端着茫然:“表哥说笑呢,我不过是正好想来…”

    “徐姑娘。”白怀瑾用杯盖拨开漂浮的梅瓣,“这声表哥,徐小姐叫了十年也该够了。”

    檐下铁马突然叮当作响。徐雯琴踉跄扶住石凳,腕间金镶玉镯撞在青砖上,这是去年她生辰时白怀瑾差人送去的。

    当时桑知漪正发着高热,他却在听徐雯琴抚琴。

    “我当真只是路过班楼,正巧买了点你爱吃的。”她带着哭腔去拾镯子,发间白玉簪忽然坠落——这是白怀瑾母亲生前最爱的簪子。

    白怀瑾俯身截住坠落的簪子。前世他总觉得徐雯琴戴这簪子的模样肖似母亲,此刻才惊觉,母亲从来只绾利落的圆髻,而徐雯琴向来是弱柳扶风的垂云鬓。

    “最后一次问,跟踪谁?”

    徐雯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青杏慌忙递上帕子,雪白绢面顷刻洇开猩红。这是她惯用的把戏,用茜草汁染就的“血痰”。

    “小姐咳血了!”青杏带着哭腔喊,“自从上月为公子祈福摔下山阶,这病症就一直压抑不住。”

    白怀瑾冷眼看着。前世这主仆俩用同样手段,让他在桑知漪小产那日去了护国寺。

    那天桑知漪攥着他的衣襟说“别走”,他却掰开她冰凉的手指。

    “徐姑娘。”他将玉簪掷在石桌上,“三年前上元节,你说被醉汉纠缠,引我去朱雀街暗巷,可那日桑知漪本该在巷口茶楼与我会面。”

    徐雯琴瞳孔骤缩。她记得那天桑知漪穿着石榴红斗篷在雪地里等了两个时辰,回去就染了肺疾。

    “两年前秋猎,你的马突然受惊闯入深林,我寻到时,你正巧晕倒在桑知漪埋酒的老槐树下。”

    白怀瑾碾碎落在掌心的枯叶,“那坛合卺酒,后来成了你庆生的梅子酿。”

    暮色染红了徐雯琴精心描绘的远山眉。她突然笑起来,不再是往日绵软模样:“怀瑾哥哥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石桌,“你以为桑知漪多清白?她早与蔺仲晏私定终身!”

    “啪!”

    徐雯琴偏过头,左脸火辣辣地疼。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从未动过怒的白怀瑾,连假咳都忘了装。

    “你以为我查不到长街惊马案的马贩子?”白怀瑾甩了甩震麻的手掌,“还是觉得买通太医在桑知漪安胎药里做手脚的事,真能瞒天过海?”

    廊下画眉鸟突然扑棱棱飞走。

    徐雯琴终于撕破伪装,染血的帕子摔在地上:“我做这些时,白公子不都默许了吗?每次她出事,您不都选择陪在我身边?”

    白怀瑾如遭雷击。前世零碎的画面突然串联成串——徐雯琴每次作妖后,都会设计让他目睹桑知漪“刻薄”的模样。而他总说:“知漪,雯琴身子弱,你让着她些。”

    “滚出去。”他攥紧拳头,指缝渗出血丝,“别再让我看见你戴母亲的首饰,你配不上她的东西。”

    廊下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咚作响,白怀瑾望着徐雯琴鬓边摇晃的珍珠流苏,忽然想起前世她三十岁那年也是这样打扮。

    那时她牵着个眉眼肖似自己的男孩跪在雪地里,说孩子是守寡时收养的遗孤——如今想来,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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